仅仅只是与之对视一眼,便足以让人感到头晕目眩,甚至产生一种丧失理智的危险错觉。
他缓缓地站起身子,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庞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毫无血色可言。
尽管刚刚得到了片刻的休憩,但这短暂的安宁显然未能让他那饱受折磨的身体重新恢复。
塔纳托斯动作珍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被手帕精心包裹起来的物件,掀开帕子的一角。
里头是一串带着斑斑锈迹的链子,链子的尽头挂着一枚看上去年份颇为久远的怀表。
如果邓布利多此刻站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这只怀表——因为当初他就是在汤姆那里第一次看到了这只怀表,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知道了死去的卡修斯·里德尔。
塔纳托斯单手将怀表握在手心,按开了怀表的盖子。
表盖的里面藏着一张双人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既不会讲话,也不会动——那显然只是一张普通的麻瓜照片。
照片上是模样看起来不怎么相像的一对双生兄弟。
大一点的那个孩子比旁边的男孩高了足足一个头,明明出生时间相差不过两个小时,他们之间却像是相差了整整两岁。
那是唯一一张他们两个的照片——在他最健康的时候。
就像是一场诅咒,从那天以后,死亡向他逼近的脚步从未停歇。
但,那是最后一次无能为力了,对吧。
塔纳托斯的指尖轻轻从照片上汤姆的面庞上虚虚划过,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怀表放在了六芒星阵的最中央。
接着,他掏出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