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戈黎尼娅。按理说你应该算我的后代,海尔波。】
【是你……后代……为什么……】海尔波记起来它是藏在塔纳托斯脑海里的蛇。
但是因为好久没跟其他能交谈的生物说话了,海尔波的语言系统简直跟生锈的螺丝一样卡,幸好它的脑袋还暂且没有锈成这样。
【因为你诞生中有我的力量。很简单的事情——你只要知道你应该对我放尊重一点就够了,在这个地方我比你大。】
戈黎尼娅趁塔纳托斯不在毫无愧疚感地使劲忽悠有些迟钝的海尔波。
虽然它说的话不无道理,但其实大部分都是胡说八道。
海尔波确实是因为死亡的气息所诞生,但是那股力量来自真正的死神。
戈黎尼娅作为死神的新造物,充其量算是海尔波的兄弟——甚至是按时间来说还是弟弟。
就只有论“血缘”亲近来说戈黎尼娅更具优势罢了。
可惜海尔波完全不知道这些,你怎么能叫一个被一只癞蛤蟆从公鸡蛋里孵出来的蛇怪去知道自己真正的先代是谁呢?
怎么想都会变得乱七八糟吧。
下边戈黎尼娅兴趣格外高涨地忽悠着海尔波,楼上的塔纳托斯开始拆封信筒里的信。
信都是从一个名叫大汉格顿的地方寄过来的,字迹不一,明显是两个人传来的双份简讯。
他们的情报都很相似,全是小汉格顿那间原本无人的里德尔老宅最近有异动的消息。
他们看到了有人进出这里,通常那个人会披着一件黑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被吩咐过不能靠近或者被发现,所以他们也只能看到这些。
塔纳托斯看完所有简讯,最后一挥魔杖将它们尽数点燃销毁。
他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放在桌上的灰烬堆上,思绪有些飘移。
一个不在阿兹卡班、无法见人的黑袍人——绝对不会是随便找的黑巫师,哥哥的主魂还不至于到如此愚笨的地步——那就是一个绝对忠心的食死徒或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