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赶到医疗翼时,看到的就是已经醒过来的塔纳托斯。
没有吃早饭的埃尔维斯搬了个小凳子正陪在病床旁边,手里削着一个苹果,庞弗雷女士应该是去拿药了,没有站在旁边。
一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埃尔维斯从凳子上站起来向两人打招呼。
“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
邓布利多向他友好地点点头,斯内普则是谁都看不爽似的哼了一声就算是应答了。
“今天辛苦你了埃尔,你早上应该还有几节课,这里就先交给我们吧。”
埃尔维斯也没有拒绝,他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顺手放进床头柜上的果盘里,说了句好的,就凑到塔纳托斯耳边说了几句。
“那我先走了?”
轻轻的呼吸扑洒在塔纳托斯的颈边,微微有点痒意。
塔纳托斯偏了偏头,嗯了一声。
埃尔维斯走了,斯内普作为院长言语带刺地关心了几句就顺着邓布利多的话也先走了,整间医疗室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邓布利多和塔纳托斯两个人。
“塔纳。”邓布利多的眼神藏在半月眼镜之后,所有锐利的揣测从来没能真切地拨开塔纳托斯那张虚伪的皮囊。
到底邓布利多是害怕装模作样的最后结局并非他所期望的,还是说早就将塔纳托斯已经归类到需要防备与警惕的类别了呢?
致命的尾针在两人的头顶高悬,命运似乎将在这里,彻底划出结局的分界线。
“对于你的身体,你或许有什么猜测吗?”
塔纳托斯就靠在床上,面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总会变好的,我一直保持这样的想法,教授。”
他扯出一抹僵硬的、但又略显病弱的笑容,再次说了一遍那句话:“总会变好的。”
这是一种愿望吗,或许也可以称得上是。
邓布利多的眼神沉了沉,翻覆的情绪最后都湮于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