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里克哈哈大笑,原本稍显萎靡的气质都焕然一新,“如果因为恐惧就裹足不前,那么温德米尔绝对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我站在这里,就代表着温德米尔的决心。”
“温德米尔从不惧风暴与海啸,我们生长于大海,便要做一辈子的掌帆人。”
——是温德米尔驯服大海,而非大海驮起温德米尔。
一直维持着同一个表情的塔纳托斯在此刻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笑容,他注视着阿拉里克,注视着这位合作者与投资人。
“您很像我的一位老师。”塔纳托斯双手交织在腹前,魔杖在他的手中被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他曾是一位勇敢无畏的格兰芬多学生,后来成了一个睿智平和的校长。”
阿拉里克听不懂“格兰芬多”指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能听明白“勇敢无畏的学生”与“睿智平和的校长”两个词。
“感谢你的赞誉,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见到你口中的老师,他听起来一定是个很伟大的人。”阿拉里克对塔纳托斯口中的巫师界生活格外感兴趣。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到另一个世界的。
“或许不会有机会了吧。”塔纳托斯在他疑惑的表情下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我刚跟他‘决裂’。”
阿拉里克似乎是也被他急转直下的剧情弄懵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塔纳托斯自己开了口。
“但是,我依然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很伟大的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塔纳托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茶杯中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只可惜有时候就是要及时‘分道扬镳’。”
他抬起头看向阿拉里克,安抚似的保证道:“放心温德米尔先生,巫师界的立场绝不会波及到你们的商业或政治。”
“您只要像往常一样掌握好巨轮的方向舵,然后永远航行下去就好。”
茶杯轻轻地被放回到桌上,少年鎏金的竖瞳中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