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孙文魁看得双目火热,恨不得这千两银票是自己的东西,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敢在渝州城内偷盗抢劫的人,只有一个死字。
过了一会儿,孙玉安才回过神来,连忙将银票揣进怀里,然后又说:“陆老爷稍等,我这就去把房契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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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小跑离开,很快又捧着一只方木小盒回来,打开盖子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房契,从上面可以看出有数百年的年份了。
不过这是写在符纸上面的,上面的文字没有任何缺失。
孙玉安面色复杂,孙家的没落不是他一人挥霍的,而是从他爷爷那辈开始。
他年轻时也曾立下过豪言壮语,想要复兴孙家,但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尤其是十年前被人设局欠了上万两银子,不得已变卖所有家产填补,终于是一蹶不振,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壮志。
现在连这最后的祖宅都要易主,孙玉安的心中忽然生出浓浓不舍,甚至还有一丝反悔的念头。
不过他很快掐灭这个念头,忍痛将房契连同木盒交给陆星河说:“从今往后,这孙家祖宅就是陆老爷的了,只望陆老爷……唉,算了,不说了!”
孙玉安重重一叹,祖宅内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已被他变卖,发妻三年前也郁郁而终,他现在身无长物,所以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便准备直接离开这里。
陆星河默默感受太上心经的变化,他这次红尘炼心,最主要的就是体验人世百态,爱恨情仇,以此对抗天道意识的侵蚀。
这是红尘与天道,有情与无情的较量。
刚才他从孙玉安产生的种种情绪汲取到一丝力量,虽然微弱,但却证明此法确实可行。
“罢了,终究是这次红尘炼心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修士后人,就破例帮一次吧。”
陆星河心中微叹,接着询问道:“不知孙兄日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