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也是光秃秃的地板,连个座子都没有,那环境连个拉牲口的货车都不如,空气里混合的恶心气味也是一样,简直比下水道还味,而本来呜呜泱泱的车厢,在我们打开门之后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都盯在了我们三个身上。
我身后的李丽也不知道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的,还是给熏的,眼皮直抽抽,脸都绿了,要不是真在下水道里带过,说不定原地就得吐了。
老赵看了也直接好家伙。
好家伙,老赵一下子回忆起了自己十岁之前跟一帮子人坐驴车的场景,太有味道了。
见我们这副模样,棒子也很是尴尬道:“都是一帮大老粗,让你们见笑了。”
嗯,确实贱笑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该呆在原地,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呢,话说,你这棒子刚才是不是被熏的出来透气的,帮我们那一把估计就是顺便的吧。
“呦!这仨细皮嫩肉的还挺干净的嘛,在门口杵着干嘛,老二带他们进来坐。”
说话的这人坐在人群的正中间,因为光线原因看不清样貌,但听说话的口气,是这群人群的老大应该是没跑了。
既然人家都发话了,再不进去就有点不给面子了,我们仨也只好硬着进了车厢里,车厢里开口说话的人也露出了真面容。
那是一颗卤蛋,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卤蛋兄就是开口说话的哪位,锃明瓦亮的大光头,配上灰黑色的皮肤,可不就是一颗卤蛋。
只是这卤蛋腮帮子上毛有点多,模样也相当粗犷,大鼻头、大嘴巴,还带这个圆圆的防风眼镜,估摸着身高也就跟我差不多,却极为壮硕,典型躺着跟站着一般高的墩子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