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曾经丹枫还在的时候，他们眼前这位代理龙尊，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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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啊，你们说等我蜕生回来的时候，你们还会在吗？按照持明族的寿命来说，可能都换了一批吧……嗯，也有些人总是很长寿啦。”

持明每一世的寿命都有些不太一样。

或者说与其说是寿命……倒不如说大家意识到自己身体开始衰弱的时候，就会自发性的进入古海，让自己蜕生。

“也指不定我蜕生的时间比较快呢……反正这种事情总是说不定，到时候可希望你们对‘我’好一点啊。”

虽然只要使用秘法，乐言是能带着全部记忆蜕生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稍微口嗨几下。

此时的乐言话多到有点吓人。

多位龙师，都露出了类似于……“完蛋，龙尊的人设崩坏了。”这种表情。

朱洄也站在一堆龙师中。

她抿紧着唇，脸色看着很不好，手指有些不安的搅动着衣服。

乐言注意到了，但也就只对着人笑了一下，就没有多过动作，继续开始巴拉巴拉一大堆话了。

这话可谓是说了好久。

久到龙师们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奇怪。

毕竟他们平时没见乐言怎么能说啊！

这什么情况，因为知道自己快嘎了，所以解放天性吗？

乐言看着龙师们脸上的表情，大约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

话说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

乐言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临终遗言也差不多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发现了个全新的我？”

这句话还附赠一个特阳光灿烂的笑容。

龙师们:“……”

你说怎么着，诶，这还就真发现了（…）

“大家脸上的表情真好玩，我大概在蛋里都能回味好几下。”乐言语气有些感叹。

但实际上他压根就不会去回味，只是说说而已。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辛苦大家陪我这么久了。”

“希望在接下来……你们能好好对待白露，她的年龄尚且还小，你们可要多些分寸。”

“毕竟，作为龙师，照顾好年幼龙尊也是你们的责任。”

这句话算是最后了。

乐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一边笑着，一边向着被他强制集合来的龙师们挥了挥手。

“那么，下次见了。”

挥手的时候，乐言主要朝着的方向是朱洄。

朱洄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

那在不安搅动衣服的手指停了下来。

与所有静默，姿势从头到尾没动过的他人不同。

她有些迟疑的将手伸了起来，向乐言的方向挥了挥，就好像在回应着那句话，说再见一样。

站立成一团的龙师目送着乐言独自走入深海。

他们不言，甚至没有其他动作。

只有朱洄，回应了乐言。

龙师们尚且不能得知。

为何这位代理龙尊，一定要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看他蜕生。

等他们目送完一切，离开鳞渊镜后，才终于知道了原因。

丹恒已经被送上了飞船，在他踏入飞船的那一刻，早就被设定好航线的飞船瞬间启动。

他透过飞船的窗户，看着自己逐步远离那巨大的仙舟，进入广阔的寰宇。

那处充满了星光，也充满了未知。

丹恒看罗浮看了许久。

一时间感觉有些恍然。

面前的场景仿佛跨越了时光，在那遥远的过去，曾被另一个人所梦见过。

直至罗浮彻底消失在眼前，丹恒才有些回过神来。

啊，原来。

……新的生活开始了。

但不知为何，他却感受不到多少的喜悦。

心中甚至感到很是失落，很难受，心中就好像缺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

“……自由。”

丹恒念着这个词，又注视着那绚丽的星海。

阿言，所谓顺遂的未来，又真的会有吗？

明明能够以自己的双脚行走于大地，是一件应该感到开心的事。

但丹恒凝视着那片星海，却发现——

唯有孤独、迷茫。

和一种……仿佛被推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