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无声点头,以后常安排人去给庆祥班捧场,把庆祥班的戏子,个个捧成大角儿。

十七红抱来一坛新酒,瘦高的个子,颇有几分廖晓芸的影子。

温宁问,“你为什么叫十七红?”

“因为师父说我肯用功的话,十三四岁登台,到了十七岁准能红。”

“万一没红呢?”

“没红就继续练,肯定是我下的工夫不够。”

“跟着你师父去宜新饭店当副手,不就耽误你练功吗?”

“师父说晚上回来一样可以练,早晨也可以早些起来练,练功和学做菜不冲突。”

十七红特别有规矩,温宁问什么就答什么,倒完酒就退下了。

温宁真心觉得,“廖师傅,你是一位好师父,收了一位好徒弟。”

廖晓芸淡然一笑,如初见时云淡风轻,说:

“我们这一行,能登台的,都是吃了常人吃不下苦,却不是人人都能成角儿。”

“成了角儿名利双收,没成角儿,凄凄惨惨。”

“所以十七红想学烹饪,我就教他,给他多留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