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给他送走。

他这辈子最害怕的就两样东西。

一个蛇,一个老鼠。

于是乎,这晚上他再没敢睡着。

看着被送回来的男人,许淮和试探性的小声叫人。

“前辈~”

“前辈——你怎么样了?”

“你还好吗?”

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趴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许淮和猜测他应当是被人用了刑,应当不是在牢中遭受的。

不然早该听到惨叫。

这人的身份还真是奇怪,他决定出去之后问问程老头是怎么一回事。

许淮和想看看那人情况如何,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已然是个屁股伤患,行动不便。

对方又与自己隔着栏杆,根本够不到对方。

只能趴在一旁默默等着。

期间四处都是老鼠爬动的声音,冷不丁就会跳到自己身上。

仿佛这不是大牢,而是老鼠之家。

许淮和这辈子都不想再进来第二次。

连老鼠药他都不敢用,怕死在牢里发臭。

卯时,隔壁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许淮和撑起手臂爬到栏杆处。

“你还好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越靠越近。

直到两个人的脑袋凑到一处,只隔着栏杆。

夏日天光早,这会儿从孔洞处已经能透进些微弱的日光。

男人刚抬起头就吓了许淮和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脸上全是血迹,布满新旧鞭痕。

只一个惨字能形容。

身上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许淮和闻到很浓重的血腥气。

此人伤的不轻。

“还……还好。”声音虚弱的并未听出有多好。

“你进来多久了?”

许久没听见回答,只闻见两人的呼吸声。

许淮和还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

“一年多了,记不大清。”

声音沙哑的厉害,应是许久未曾喂过水。

是了,看着就是被拷问过,又如何会让人好受呢。

只要没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