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低头看去,她们的脚已经陷进了地面,并在持续地下降。
“啊!搞错了!”秦音松开问灵,转而去掏问灵的口袋,“不是那个婴儿,是咱们又犯规了,那个人来惩罚咱俩来了!快把桥没给的符拿出来!……”
问灵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找了起来,二人着急地倒出了问灵兜里的所有东西,终于找到了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符咒。
“给你给你!”秦音大叫着,把符咒按进了脚下的淤泥,“快把我们放出去!”
符咒进泥的瞬间,四周光芒大绽,二人脚下的粘稠感霎时消失。
再一转眼,二人回来了。
秦音和问灵互相依偎着瘫坐在雪白的地面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怎么又犯规了啊?”秦音粗鲁地抹着汗,“真讨厌,咱们也没有搞破坏啊!”
问灵狼狈地把地上的东西装回口袋,委屈巴巴地说道,“没了。”
秦音叹了一口气,“没了就没了吧,大不了之后咱俩注意一点,不要再犯规了……可我还是想不通,这次咱们给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改变了?”
她说着,扭头看向了玉台,看着玉台中的婴儿,沉默了。
那婴儿不知何时又翻过了身,清澈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二人,眼里充满了好奇。
看来,这就是改变。
“算了,咱俩还是快走吧。”
二人逃出了那个房间,走廊里没有人,安安静静的,明亮的上午已经到来,晨光通过窗子,洒满了整条走廊。
“应该还没到中午,”秦音合上门,说道,“走,下楼看看。”
一楼,吕结衣的家门开着,门里声音喧杂。
二人躲在门口往里一瞧,原来是施工队到了,正在检查门窗呢。
“这里也没什么问题,”当头的一个队长模样的男人在落地窗上摸索了几下,之后对吕守财说道,“吕总,这里是不可能有人闯进来的,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外面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一个正在窗外检查的工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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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这里,”吕守财挠挠额头,“衣衣房间的窗户你们看过了?”
“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工人说道,“小姐房间的窗户都是特制的,不可能从窗外打开。”
“那歹徒是从哪儿进来的呢?”吕守财自言自语道。
“其他房间都没有发现偷盗的痕迹,只有小姐的房间被翻乱了。”经理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对啊,”吕守财说道,“那说明……那说明那个歹徒就是从衣衣的房间里进来的。”
“即便如此,那也绝对不是通过窗户。”工人说道。
“不是窗户……”吕守财重复了一遍。
“吕总,”经理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姐房间里的洗手间有被翻过吗?”
吕守财的眼睛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我记得洗手间屋顶一般会留一个活页门,方便查看屋顶水箱的,”经理说道,“水箱连通着其他的管道空间,那个歹徒是不是有可能从洗手间屋顶那扇门进来呢?”
吕守财后背一凉,赶紧去敲女儿的门。
“衣衣,开门,是爸爸!”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是脸上略带着点不快的吕结衣。
“爸爸怎么了?不是检查完了吗?”
“没检查完,衣衣,再让这些叔叔进门检查一下你卧室的洗手间。”
“洗手间?”吕结衣表情茫然。
工人们找到了那扇门,利落地搭起小梯子,一位工人抬起胳膊,轻轻挪开那扇门。
霎那间,一股奇怪的味道弥漫开来。
那气味十分复杂,既有长久不开的封闭仓库味道,又带着强烈的潮湿气息,其中,还飘荡着一丝淡淡的……腐臭。
吕结衣捂着鼻子站在下面,“好臭啊。”
“这味道有点不对劲,”吕守财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师傅,能麻烦你上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吗?”
那位工人没怎么犹豫,爬了几步,矫健地钻进了洗手间上方的空间。
“里面有什么痕迹吗?”吕守财问道。
“好像确实有些……诶?前面有东西!”摩擦声,那人在攀爬,“那是……啊!啊!头!……”
屋顶噼里啪啦一阵响,那工人脸色煞白爬了回来,差点直接掉下来。
“上面到底有什么?”
“头!上面有头!”工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报警!上面有一颗死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