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时榆反手一拳,把白辞易彻底抡下床了。
都无法再睡着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困意算是彻底没了。白辞易抓了把头发,抓起床头的外套披上,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去拍开房间灯看时间。手刚触到灯的开关,他顿了顿,转去开床头灯去了:“三点四十多分,才睡了多久啊。”
“你能睡你就接着睡呗。”时榆掀开被子,把裤腿往上拉了拉,去看里面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研究员那管伤口粘合剂的作用,他伤口处痒的出奇,真的给他一种血肉正在滋生的感觉。
伤口的状态明显比之前的好,但看着还是很狰狞。白辞易坐到床边也凑过去看,被时榆扒拉了两把:“挡我光线了,往边儿去。”
“看着挺疼的。”白辞易把灯往他那边挪了点,“可怜它跟着你,都这样了还得每天这边跑那边跑。”
“这是它的命。”时榆把裤腿放下去,抬眼看着白辞易,“你是不是很闲。”
“有一点。”白辞易道。
“那咱们来谈谈心吧。”时榆把枕头立起来塞在腰后,舒舒服服的靠着。白辞易讶异地看着他,眉毛打结:
“我拒绝。”
“由不得你。”时榆笑道,“今天的主题是为什么白辞易在看到左帆相框的时候知道还有别人在找他。”
“我有说过吗。”白辞易垂头摸了摸鼻子,错开时榆的目光,“我不知道,我忘了。”
“你最好是。”时榆双手交叉叠在腹上,“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你慢慢想,不急。”
“……猜出来的啊。”白辞易瞥了他一眼,“没人追的话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当时语气特别笃定,不像猜的。”时榆不紧不慢,“左帆提前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跟我说什么。”白辞易撑着脸,干脆不抬头了,“我是看他把相片带走了。如果我不想让人确认房主的身份,我就会把直指我身份的东西清走。左哥他整个房子就那一张照。他把相片带走了,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地儿是他住的,也不会有人来为难我们这些离得近的。”
“你挺聪明的其实。”时榆道,“那你猜是谁在追。”
“卓屿吧。”白辞易低声答,“我猜是他在搜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