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走前,北堂月对她说道,“我前几日见了你的那个弟弟。”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萧铭简,萧舒婳有些疑问地看了过去,“他怎么了?”
“远不如传闻说的那么人畜无害。”北堂月耸肩,“果然,帝王家里养不出纯粹干净的孩子。”
面对北堂月的评价,萧舒婳内心毫无波澜,“倒也没什么。”
“虽然他年纪小,但也不得不提防着。”
“他与我同心,也必须同心。”这是萧铭简在太子和乐王夹缝中生存的必要条件。
就算他不清楚,邴文也会告诉他,让他清楚。
“你心里有数就行。”
萧舒婳不再耽搁时间,连忙回了公主府。
虽然有北堂月给她提前通气,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凌家不能有事,舅舅不能有事。
从宫中出来的时辰已经都不早了,她可供拖延的时间不多,消息一定要赶在圣旨前传到北疆。
萧舒婳在桌案前一边思考,一边转悠,像个没头苍蝇。
若真是单纯的述职省亲还好,可谁不知道当今局势对武将十分不好。
况且上次凌启为了给她撑场子,从北疆违命回京。皇帝心中是不痛快的,他本就忌惮凌家。
这次又是萧铭轩提出来的,皇帝必定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再给凌启扣上一堆罪名。
等到薛昭回府,她都没想到好主意。
“你去哪了?”萧舒婳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
薛昭抖了抖衣服上结成的霜,屋里太暖,怕是眨眼间衣服就要被融化的水气打湿了。
“处理一些太子不方便露面的事。”
萧舒婳不大乐意,“你去和他去,有什么区别。”
薛昭既然到了,那就是太子的意思,还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有区别啊。”薛昭把披风挂到一边,“他哪有我身强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