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口中喃喃，心中满是惊悚。

法的力量流失掉九成九都能对他造成致命的威胁，如果是完整的法，该强大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现在你知道野路子和世家的差距了吧？每一个不入流世家，都拥有一件破损法器。而从三流世家开始，最差的都是完整法器。”

张峻豪轻笑一声，狰狞的面容，杂乱的毛发，看上去竟然有一丝凄厉。

“一流、二流、三流、不入流，简单的几个字，却是几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天堑。出生是一流世家，一辈子都是一流世家。出生是不入流世家，永生永世都是不入流世家。”

“我曾去过镜都，站在外面目睹过那高高在上的宫殿。你不知道那宫殿有多大，不知道那台阶有多高，更不知道那下面埋葬着多少枯骨。”

“……”

宋思沉默，张峻豪说的是自己，听到宋思耳中也是自己。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只是把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话说出来，顺便拖延一下时间。”

张峻豪长叹一声，狗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表情，“我需要时间驱逐侵入体内的力量，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种子生根发芽。”宋思笑了笑，表情同样讥讽。

“种子生根发芽？什么意思？”

张峻豪话刚出口，立刻脸色大变，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噗！

一根嫩芽刺穿皮肤，从肚脐眼钻了出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枝展叶，开花结果。

“这是什么东西？”

张峻豪满脸惊恐，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刺啦！

左手抓住枝干，用尽全力往外一拉。

细密的根茎带着无数鲜血和碎肉，如漫天花雨般洒向天际。

之前战斗造成的伤势，不足这一颗种子的十分之一。胸膛和腹部整个被扯开，五脏六腑被搅和的一团糟。

如果不是张峻豪足够果断，等种子扎根到四肢和大脑，就算掌握法器也要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