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宇慢慢地唑完杯中嫩绿的茶汤,把空旷的眼神投向窗外,开始了他的回忆。
他说,那是他离开武汉回到老家三姓寨再次创业之前的最后一次商务接待。
“我们一行四人,还没有进行到划拳行令阶段,就已经喝掉了六瓶53度的十五年白云边。”
“与这家安徽的药厂合作了好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亲自招待这几位厂家的主要领导。”
“其实在接待之前,我已经习惯性地通过多种渠道打听过了这次领头来武汉考察我们医药公司实力的温总的情况。”
“我初步了解到了他的升迁历程、日常生活习惯及喜好。”
“我知获了这位年近五十的温总在医药营销领域的光辉战绩和行业翘楚的地位,也道听途说,从侧面打听来一些温总在吃喝玩乐方面的高深造诣。”
“当然了,也包括他那被传得神乎其神,据说深不可测的酒量。”
杨浩宇说:“我自认为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地跑业务,也是见多识广之人。”
“在与全国各地、形形色色的客户觥筹交错之中,早就深谙了各地的酒规及酒量,对酌和博弈,炼成“酒精”考验的资深酒鬼了。”
“加之自己又是少见的“南人北量”,我当时心想,陪好他们这几位厂家领导应该不在话下。”
“出发前,我先是往后备箱放了两提共四瓶酒。
我当时认为这只是一个常规的商务招待,又是初次见面,大家或许都只会客套客套,浅尝辄止,一行四个人四瓶酒应该是足够了。
但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间想起自己当年在安徽太和以及亳州出差时喝过的那几顿大酒。当时,那些主人家都是十箱十箱的古井贡酒往包房里搬。
我再又记起坊间关于温总酒量的传闻,觉得用区区四瓶酒招待温总一行,恐怕是有点玄乎。
于是以防万一我又多加了一提,暗忖这六瓶酒,四个人再怎么喝也都够了。
但殊不知我依然还是轻视了这几位酒神的战斗力。
大家似乎很稀疏平常地推杯换盏,按武汉话说的“喝靠杯酒”就轻松地干掉了那六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