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钵鸡~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谁特么买小米儿~谁特么买小米儿~”

孟愁走在街道上，只觉得脑袋子嗡嗡的，街道周边全都是车水马龙的叫卖声。

他穿过了两条街道，不经意间一瞥，终于在这个满是欢声笑语的地方找到一个不协调之处。

这是一处水果摊，周遭一个人都没有，在这欢闹的街道里显得孤零零的。

孟愁目光微动，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

“大哥，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呐？”孟愁走上前去。

“十块钱一斤。”

水果摊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坑坑洼洼的，长得很丑。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这喧闹上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他正叼着烟，见到孟愁走上前询问价格，便脱口而出，但是说出后，这才发觉不对，眉头不可察觉地一皱。

孟愁笑了笑，“你这瓜皮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

水果摊老板吐出一口烟圈，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表情，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孟愁，“你瞧瞧现在哪儿还有瓜啊，这都是老家新鲜的瓜，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孟愁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面前的地摊老板，缓缓道:“那行，给我挑一个。”

水果摊老板目光微动，但还是叼着烟站起身，他有模有样地拍了拍西瓜，略作犹豫后给拿了过来，“这个怎么样？”

孟愁从始至终都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直勾勾地盯着后者的眼睛，缓缓道:“这瓜保熟吗?”

水果摊老板闻言咧了咧嘴角，“呵呵，我开水果摊的，能能卖给你生瓜蛋子？”说话间他就要重新坐回去。

“我问你这瓜保熟吗?”孟愁面无表情道。

刚要坐下的水果摊老板闻言脸色一变，那双阴翳的眼睛缓缓抬起，与孟愁的目光对视。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你要不要吧。”

看着水果摊老板的突然变脸，孟愁只觉得有些好笑，“你这瓜要是熟我肯定要啊。”

说罢，他走上前去，指着那个西瓜，收回笑脸，脸色一变，面无表情地盯着水果摊老板，“那它要是不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