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盛家小厮便巴儿巴儿的传了若罂的话。
这郎中原本还皱眉,不想跟着骗人,可登了盛家的门后,他一见华兰脸色,便知这压根不用撒谎,这位姑娘的身子骨可是不好。
那袁家的婆子一见,马上哭的呼天抢地,嘴上只说着要带二房娘子回府医治。
可郎中一瞧便知,这袁家恐怕是个虎狼窝,如若不然,也不会叫自家的媳妇儿身子坏成这样。
便说了,如今这位娘子最好是不要抬动。如若不然,少不得伤了五脏,吐出血来。听,与寿数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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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袁家的婆子是真害怕了,她们只留下一个,剩下的便跑回去报信。
王若弗也被吓了个半死,若罂只暗暗拍了拍她的手。
这一下她才稳下心神,只当着那袁家婆子的面抹着眼泪儿。求郎中说什么都要把女儿医治好。
而留下的那个婆子是忒不会说话,正是这样的情景,还在讷讷的说,袁家大娘子等着二房娘子回去呢。
若罂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狠狠的一拍桌子。“我大姐姐如今都病成这副模样,你们袁家竟是个火坑不成?还要这病的要死了的人回去伺候婆母?
便是宫里的大娘娘,也没有这般行事。
难不成你们袁家大娘子是天上的神仙?还要比大娘娘尊贵?
好好好,既如此,咱们盛家豁出去了,为了我大姐姐来日的幸福,你们大娘子我们盛家供养了。
去叫人,开库房,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股脑儿的给袁家送去。
甭管是什么样的值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送,立刻就送。”
盛纮难得瞧见若罂这样发火,被吓了一跳,原本为华兰担忧的心也去了两三成,只疑惑的开叫自家大娘子。
王若弗一边哭着一边给他使了个眼色,盛纮立刻就回过味儿来,她强忍着笑,只觉着大娘子一脸悲伤的看着那婆子。
“我们盛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好歹也是清流文臣,如今竟没想到袁家竟欺人太甚。
岂如此,就按照我家这六丫头的话,为了我女儿的幸福,你们袁家大娘子,我们盛家养着了。
今日我亲自登门儿,求你们袁家大娘子原谅,只求我那可怜的姑娘能留在娘家几日,好养养身子,日后能多活几年。我
亲自去向伯爷赔罪。”
若罂抬眸看了盛纮一眼,暗暗朝他挑了大拇指,只表示老爹威武,随即同样悲愤的看着那婆子。
那婆子都吓傻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果真就让那盛家把东西收拾了出来,一流水儿了叫了全府的小厮女使,一人捧着个盘子,直把那东西样样摆在明面儿上,敲着锣打着鼓的出了门儿,径直朝忠勤伯爵府去了。
而盛纮连官袍都没换,只一脸悲愤,流着泪走在了最前面儿。
此时正值下朝的时候,这大街上可有不少官员停留。
眼瞧着这么大个热闹,又哪有不瞧的道理?
一时间,那道路两旁各府的官员小、家眷、听见消息的各府小厮、百姓全都围了起来,只看着这一桩热闹。
有的跟盛纮相熟的更是抬高了嗓子问是怎么回事儿?
盛虹只拱着手抹着眼泪,把袁家如何欺负人的事儿尽数告知。
这一传十十传百,盛纮连一半儿的路都没走上,这消息已经传到了袁家。
这袁家大娘子一开始还要按着,不敢叫老伯爷知道,只连忙叫了婆子出去拦。
可盛纮好歹穿着官袍呢,又哪是袁家婆子拦得住的?
而袁家的婆子时常跟着袁家大娘子身边儿,早就跋扈惯了,言语间的不恭敬只叫围观的人听着愤慨。
更有与盛纮十分交好的,便是扬言要跟着一起做个见证。
这袁家的婆子一见拦不住,便拼了命的往回跑,这一回更是瞒不住,只得叫老伯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