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成君王？发生了什么？！”莫栩声音骤然拔高了八度，从刚开始他就听不懂狄言和白泽在说什么，现在直接傻眼。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狄言反问道：“这是成君入道的关键一步，你不知道的话，怎么引导妖兽走出这一步的？”

“我真没有啊！”莫栩完全在状况外。

“呵，怎么可能？”狄言冷哂，依然不相信。

“以超凡铸器是英魂趋于完整之后才能领会的法门，不是你提前告知，难道是妖兽自行悟出来的吗？”

“而且，「君王器」需要不断打磨，直到趋于完整后才能入道，你在这个级别就可以问道，必然是以神物强行干预才能做到的。你才中阶英灵级，这是揠苗助长，必遭反噬，你糊涂啊！”

“你的妖兽天资如此不凡，今天却要折戟在天劫中了，作为御兽师，你咎由自取，要负主要责任！”

狄言连发数语，语气中尽是埋怨和遗憾，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他后悔不迭，如果他知道刚刚那只幻影幽灵才中阶英灵级，绝不会截真龙道韵襄助。因为，这不是报恩，反而是在害它。

“我......”莫栩没想到其中干系这么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说道：“狄言前辈，不管您信不信，我对此真的一无所知。今天本来只是在晋阶英灵级，没想到整来这么一出。”

“你说什么？你的妖兽今天刚晋阶英灵级？”狄言听完愣住了，连看莫栩几眼，见神情不似作伪，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真的是你的妖兽自己悟出来的？”

“千真万确！”莫栩回答得不拖泥带水。

白泽与狄言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讶异，身为曾经的帝皇级存在，能让他们动容的事情少之又少。

但是今天，居然在两只后辈妖兽上见到了。

未到高阶英灵级就铸君王器者有，未到英灵绝巅就让君王器圆满者有，甚至未到英灵绝巅就入道者也有，这些无不都是天赋卓绝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