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隔天晚上,那张纸条仍原封不动贴在门口,我便有些担心了。
忍不住发了条信息给燕明珠后才知道,原来是她表弟去国外出差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年轻人不想跟自己打交道。
在家安安静静休养了三天,感觉一切都风平浪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第四天一早,我左眼皮便猛地一跳,心底隐隐有些莫名的发慌。
等我勉强吃完早餐,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不由得吓了自己一跳。
拿起手机,见是陆春梅,不由泄下一口气。
可下一秒,她哽咽无助的哭声传来,我心脏急速跳动,故作镇定道:
“妈,有什么事你先别哭啊。”
“……呜……月月,你爸他……他……送医院抢救了,怎么办啊,呜呜……”
我脑子一空,耳朵短暂失鸣,急急问着:“怎么搞的?为什么要抢救?”
陆春梅似找到了主心骨般,吸了吸鼻子,气恼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坏心眼的,在我们村到处跟人说,阳阳在京市不学好,跟人逞凶斗狠,现在犯了事被关进去了要坐牢,还有你……也因为生不了孩子,被婆家赶出去了。”
“你爸今早去市场买菜,正好被几个嘴碎的八婆问了,结果……你爸气得直接倒在菜市场了……”
听着陆春梅的话,我一颗心沉了又沉:“爸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种事只有陈家人才做得出来。
脑子里突然闪过陈浩在病房里说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让我不要后悔!
“……还在医院抢救,可是都两三个小时了还没出来,月月,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陆春梅伤心欲绝的哭声让我更加心烦意乱,沉声说:“别哭了,我马上赶回来,有事电话联系。”
匆忙挂了电话,我以最快的速度订了一张飞往南水市的机票,两小时后起飞。
我家是在南水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两个半小时的飞机,下了飞机还得再坐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到。
五个半小时,希望等我赶回去时,我爸已经没事了。
一路上,我一颗心绷得紧紧的,生怕电话又突然间响起,听到我妈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