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靠在门边的霍炎宸,默不作声递给我一条雪白的毛巾。
我看了眼,接过,到浴室用温水清洗浸湿。
将霍炎宸赶出去,给燕明珠擦干净脸和脖子后,又喂她喝了点温水。
“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放好水杯,我轻声道。
她靠在床头,朝我微微摇头,仍有些沙哑的嗓音轻飘飘的:
“今晚麻烦你了,我没事,三年我都熬过来了,不会想不开的,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那就好,我在外面客厅,有事你就叫我。”
我弯了弯眸,掩下担忧,见她神情确实冷静不少,才轻轻掩上门,出了房间。
她并未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我自然也不会去挖她的痛楚。
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独处空间。
越是痛到骨子里的东西,越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外人倾诉。
*
低调奢华的偌大客厅,只沙发角落亮着一盏落地吊灯,照在窝在沙发里的男人身上。
一件白色背心裹住他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肌肉线条,穿着及膝休闲短裤的两条大长腿,随性敞开。
微仰着头闭目养神,双臂向后自然舒展,懒洋洋地搭在沙发靠背上。
听到动静,偏头,狭长眼眸看了过来。
我停在客厅中央,两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上。
夜深人静,灯光朦胧,两人独处,心跳忽地跳快了一拍。
或许是受燕明珠情绪的感染,这会儿再面对他,我心底竟产生一股微妙情绪。
缓缓走到沙发另一侧坐下,转头望向他,主动开口: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没出声,只眸光落在我脸上细细看着,深邃幽暗,神色难辨。
就在我有些不自在,勾了缕碎发别到耳后时。
他却自然地放下手臂,倾身拎起茶几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我,不答反问:
“她睡了?”
我接过水,轻声道谢后,说:“清醒了,她想自己静静。”
他嗯了声,静了数秒,忽然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