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巨额财富,常大人几乎不敢相信。
“这、这不会是有人在诬陷吧。”他并不知道财富归属。
皇上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指指那张纸,“朕若告诉你这是谁的财产你大约就相信了。”
常宗道马上猜到一二,只是还不敢信。
“请皇上三思,若是陷害……那可是一场大祸。”
他自己也感觉有些牵强,这么大笔财富,要没经过调查断然不会摆上御案。
他瞧了瞧凤药,显然这东西是这丫头方才带来的。
“是皇后。”皇上肯定道。
又问,“现在怎么办?”
常宗道硬着头皮答,“太师家已经过查抄,王家断不该有此巨额财产,臣之建议是——当面问明,若是真的,马上拘禁。”
“此事常大人不必参与,凤药与曹峥陪朕也就够了。”
又将是一场难堪的对质。
皇上感叹,侧眼看看同自己一起走在夜幕中稍后一个身位的凤药。
心里一动,还好,每有难处,她总是在的。
又想,还没来及问责金玉郎,为何出宫这么久,一点消息不送来?
看那信件该是处境危险,不知他可能度过难关?
这样的情境下可以想出主意把信送出,倒也不愧是绣衣直使。
夜风习习,太监远远跟在后头,月光下,只有皇帝与凤药并肩而行。
李瑕不时打量凤药,这些年他选过很多女子入宫。
心中总有一片地方是空荡荡的。
本以为年纪渐长,便会忘却那不该提及的情思,时光流逝,那情思却拔除不掉。
甚至还滋生出了小小的妒忌。
难道只为年少时的那一点绮念?
前头有人大踏步走来,打断了皇帝思绪,是曹峥听召前来护卫。
他单腿跪地,利落行了个礼。
凤药许久与他未曾碰面,曹峥更黑了,沧桑与风霜倒是这个汉子最合适的装饰。
他让人看着就安心。
他问询地看向凤药,对方微微摇头,叫他安静。
……
丈量土地之时,皇后就有不好的预感。
但那些土地是以王家旁支亲戚购买的,不应该会查出来。
还有许多不合规的私产。
一切都是从王家崛起就埋下的种子。
一个家族想长盛不衰,就要提前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