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他噼里啪啦的半天讲个不停,见到亲戚居然也会怂,这点安吉倒是头一次了解到。
……
安吉对于甲全折返回公会的举动一点都没觉得奇怪,毕竟他的铁骑还停放在那儿。按规定,像铁骑或是战车之类的武装载具是不得在市区内随意行驶的,只能经由专门的通道出入。
只是甲全的铁骑,吵闹小子是单座机,驾驶舱里的空间只容得下一个人。虽然设计师大概也考虑到了多搭一个人的情况,但给出的解决方案仅仅是一个从座椅背部弹出的简易座位,完全没有考虑到舒适度和安全性。一想到接下来要在这个哪哪儿都硌人的铁框框上坐上个把小时,安吉不由得心生抵触。
同时,此行的目的也令她感到不安。按照国际标准45m体长的橙标就已经足够把任何人的心理压力拉满,并且让整座公会闹得沸沸扬扬。可现如今公会里却没有半点关于它的声音,气氛寻常到让人觉得诡异。
安吉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有人封锁了关于它的消息,再一想,甲全之前被叫去估计也是为了这事。如果它只是普通橙标,有必要吗?
担忧压在心头,加上几乎是被夹在座椅和舱壁之间带来的不适,前头甲全还没打火开机,安吉已经感觉胃部在隐隐作痛。
甲全说是‘附近’倒也没说错,铁骑基本上脚不着地,可以无视群山的崎岖直来直往,百公里不到的直线距离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用。
接着,他们被前方的异常气候拦住了去路,北方难得的艳阳在这儿被浓厚的阴云遮住了光辉,漫天的风雪犹如一堵厚实白色墙壁横亘在天地之间。大地也被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一边是郁郁葱葱的针叶林,再往前一步则是一片银装素裹,皑皑白雪挂满了枝头。
看着这一片堪称壮丽的景象,安吉现在是真心希望手头上能有一盒胃药。
“这些都是乱神搞出来的?”
“那不然呢?还有其他东西有这本事?”甲全一边回应,一边沿着风雪的边缘开始绕行。现在的位置被群山挡着,看不到乱神在哪儿,得找个视野开阔点的地方。至于具体哪儿好,甲全心里早已有数。
往北走了半圈不到,一片河谷展现在眼前。照地图,横卧其中的河流源头出自地中峡,自东向西流过,甘林正是建立在其经年累月冲积形成的滩涂之上。若是天气晴好,站在附近的山上顺着河流方向远眺,光是目视就能确认到甘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