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何欲言又止,还是没有继续询问,当务之急是制止泥龙帮和青衣楼的火拼。
……
“汪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赵青衣和和气气的拱手说话。
青衣楼借道,他早就拿出银钱打点好一切。
汪一问也说的好好的。
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哪有拿了钱财却不办事的。
不办事也就罢了,还要前来添堵。
赵青衣看向自己被围住的马车行队,以及坐在滑竿上的汪老大,脸上的笑容僵硬,目光愈发的阴沉。
坐在滑竿上的汪一问长得很高大,往哪里一坐像是个狗熊蜷缩身形。
方圆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锐利的目光斜视过来,翁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了赵老大,你只说借道,却没说要在万宁县立足。”
“借道是借道的银钱,你要立足,不是要从我们兄弟碗里刨食吃。”
“你的银钱不够办这么大的事。”
赵青衣嗤的冷笑一声:“笑话!”
“我赵青衣来万宁县置办家产还需要给你上供?”
“你代表朝廷不成?”
狗熊一般的汪一问拄着下巴说道:“你要从我们的饭碗里抢食,我没法和兄弟们交代。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随便一个小瘪三都要来万宁县分一杯羹,我汪一问的脸还往哪里放。”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一,退出万宁县。”
“二,交出你的家传武经。”
赵青衣一把按住腰间的兵器。
眼帘低垂,手掌冰冷。
并不是他气血冷,而是他腰间的宝剑足够冷。
虽说这件古剑并不是法兵,也伴随他南征北战,早就不是一件普通凡兵。
在他按住的那一刻,杀气就随之迸发。
“我哪一样都不会选。”赵青衣冰冷的说道。
区区一个泥龙帮就让他退出万宁县,莫不是异想天开。
断然财路如杀人父母,阻人道途则是灭我全族。
机缘在前,他不想起冲突。
一旦起了,就非要分个高下。
不然,走了一个泥龙帮还有其他势力来敲竹杠,不如今日就一劳永逸!
“我知道你的厉害,可是你也得罪不起我身后的贵人。”
狗熊般的汪一问从滑竿上跳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看向赵青衣以及其身后的十三太保说道:“贵人不喜厮杀,既然要斗,那就斗狠。”
“怎么可斗法?”
“三局两胜。”
“你够狠我就给你让路。”
汪一问拍手,走上来两个赤膊壮汉,抬上了一只巨大的油锅。
蒸腾热油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油锅已热需有下锅之物。”
汪一问说道:“赵楼主觉得呢?”
“你先请。”赵青衣沉声说道。
“来人。”
汪一问回身招呼。
一白面少年走上前来,取长刀砍在手腕,手掌当即落入油锅之中。
少年嘴唇苍白,额头满是细密汗水,他右手则死死的攥着断开的手腕。
赵青衣身后的十三太保神色各异。
让他们出手厮杀倒也不辱威名,可是这样与人斗实在得不偿失,而且那少年手腕入锅,再有人上前肯定要超越对方,那就是至少也得整条臂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