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嚎,怒吼,双眼闪烁着红光的不死人宛如脱笼而出的疯犬,无论前方是谁都会被绞得粉碎。
游荡者抓着刀枪盾牌反抗,作为这片土地上最早适应厮杀和战争的一部分人,他们能在熟睡的同时将手指戳进偷袭者的眼窝,杀早就是本能。
火光摇曳,火光沸腾,火光爆发!
“砰~”
一个小包被丢进了游荡者群体里。
“什么东西!”一个游荡者感觉到了不对劲。
“啊!好辣!”
“火舌草?”
已经有游荡者察觉到了问题,可是,究竟是谁研磨这么多的火舌草啊,作为调味料来说确实比得上辣椒,冬日驱寒也很适合,但只要分量到达一定程度就会直接将人辣死。
问题在于,磨出能辣死人的分量,肯定己方死的人更多啊,这已经不是杀敌一千自损百八了,而是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谁,就先开始自杀一波。
风一吹,滚烫火辣的粉漫天飞扬,效果顿时大打折扣。
不过大多数的游荡者都被火舌草辣的睁不开眼,鼻涕眼泪的淌了一脸,战斗力大大受损。
腰间坠着一串人头骨装饰的游荡者泪眼朦胧,他站在上风口位置,火舌草给他的影响最小。
手背蹭着眼睛,安抚着那股惹人烦躁的火辣疼痛。
周遭声音嘈杂,整个游荡者营地被突破了,准确说来是强攻,自杀式进攻。
本就没有墙壁的破旧帐篷在冲撞中散架。
忽然一道光袭来,他双眼猛然瞪大,抽刀迎击,刀剑碰撞产生的力量不是很强,游荡者膝盖往前一顶,身体向前压,刀劈在目标的胸口。
来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不强!”游荡者心中大定。
游荡者共有50人,对方数量也就50多人,如果不是偷袭抢了先机,己方不说毫发无伤,绝对能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少牺牲解决他们。
如他一样稳定住的游荡者越来越多,奇袭终究难以填平强弱差距。
刀尖挑断敌人的脖子,就像是割麦子一样轻松……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割过麦子了,但每次割断敌人生命时总会有类似的感觉。
轻松又奇妙,而且敌人总会像麦子一样一茬一茬的生长出来,然后又成片的倒下不是么。
哦不对,麦子已经不会再生长了,但杂草会。
那就割的更多一些!
“这是個精英怪!”游荡者听到了被自己劈飞的人说话。
“摇人?”已经有人凑过来了。
再加一个?再加十个?呵!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刀很适合收割成片的杂草。
游荡者承认自己有点佩服这群人,不惧死亡的蠢货,让人有砍下去的冲动。
而且围攻在这种场面下是不可能的,因为双方人数差距本就不大。
纵然他听不懂“精英怪”是什么,但他很理解何为精英,精英?整个游荡者营地都是自己这样的人啊,难道说全都是精英!
伟大的布埃诺大人还没动手呢。
看来只是一场儿戏一样的玩闹,随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哦……他们会多几十具储备粮。
正如游荡者所想的那样,敌人不可能围攻自己,在这场注定1V1的战斗中,如果对方抱团,己方也可以选择抱团。
那么,是单挑被杀,还是被群殴碾压……选择什么呢?
他赶苍蝇一样拍出一刀,成功卸掉了敌人的一条胳膊。
“我艹你妈!”对方爆粗口。
骂人了,但不是很脏。
游荡者呲牙:“其实我也想。”
对面的人愣住,接到的冲击比自己胳膊被砍掉还要大。
一脚将对方踹飞,游荡者强势插入了同伴的战斗中,他扛着刀就像顶着一面盾牌,前方无论是谁都会被撞飞。
吃的太多,吃了很多,而且吃了不知道是什么,游荡者中正常人可不多,他们都更高更壮,更加势不可挡!
“盾墙!”
前方一群敌人忽然聚拢,这群人穿着不同的衣服,扛着大小不一的盾牌,甚至行动时乱七八糟,行为错乱。
可突然聚拢的盾墙却比游荡者自从末日后见过的所有士兵都要坚固。
大概是信念?
谁见过已经断了手臂的人只用单手持盾顶在前面。
对方嘶吼着,眼中没有痛苦和恐惧,只有兴奋!
视死如归?
撞上去了!
盾墙成功挡住了他的冲击。
毕竟他没能突破那一步,他的身体不是钢铁,无法撞开盾牌才是正常的,他只是力气大了一点点而已。
接着游荡者就发现了这群人的第二个恐怖的地方,见缝插针的恐怖能力。
一柄柄剑从各种刁钻的位置朝着自己戳过来,并成功在他身上啃下来一道道伤口。
当游荡者挥舞着刀将周围驱散开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盾墙“吞”到了后方。
围成圈的盾墙仍旧在阻挡其他游荡者的冲击。
内部却是手持长剑和弓弩的敌人。
他们被盾墙吞噬进来,却要面对围攻。
“怪物!”生命的最后,他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并不是多么高深的一个行动计划,但是危险性却很高,需要对同伴的绝对信任,以及不惧死亡。
双方数量差不多的情况下还试图用这种方法把自己等游荡者分而食之,不是不怕死是什么。
利益?看不出。
总不能单纯为了杀人而杀人吧,游荡者都不这么干。
……
“还有缺经验的兄弟吗?”
“满级的老哥上前面抗一抗,待会儿咱们按输出分战利品啊,别忘了还有领主大人论功行赏呢!”
“好哥哥,让我砍一刀!”
战火摇曳,随着营帐燃烧,战场终于火热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披着一层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