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就用这条帕子给她擦拭身子。”
“我可奉劝你一句,照顾小娘子就专心些,旁的事情不能想更不能做。”
她一个半老徐娘,可通透男人那点心思了。
就她家那位,多少次趁她醉酒打着照顾她的幌子图他自个快活,数都数不清的,说出来羞死人的。
她也是见这小郎君健硕,小娘子瘦弱,好心提醒罢了。
李稷手里攥着帕子,出声欲要喊住女掌柜。
女掌柜生怕他拒绝,脚下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走远了,心想,自个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帮一对新婚夫妻促进感情。
李稷望着关上的门,缓缓开口。
“从哪儿开始擦......”
他在定西御驾亲征养成了习惯,不喜有宫人服侍他沐浴,都是自个擦拭身子。
如今真叫他服侍旁人,他还真不该从何下手。
李稷看了看盛满热水的大木桶,她现在醉酒,放进去一准沉底,一不留神就会呛着。
不如就用帕子沾了水,让她平躺在床上,给她擦拭身子。
步霁翻了个身,卷着被子蜷缩到墙角。
李稷定定的看着她的后脑,又看看她用力拽着被子的手,他差点忘了,这女人就连睡觉都是不老实的。
第一次翻她牌子那晚,他就一整宿没盖被子.......
导致第二天上朝轻咳了两声,被大臣讽刺身体羸弱,没有为太子时带兵的风范。
说这话的人,恰巧是她爹,步御史。
他甚至怀疑,这是有预谋的,为的就是让御史台那群人趁机揪他的小辫子。
李稷俯身,准备解开她的衣裙,手刚碰到胸前的绑带,就被步霁扬起手打了一巴掌。
正正好打在他的左脸上,软绵绵的巴掌,毫无痛意,一晃而过,让他险些以为是错觉。
他抓住步霁的右手手腕,翻开她泛红的掌心。
“你!”
李稷扔了手里沾过水的帕子,怒意横生。
他六岁受封太子,十八岁挂帅领兵,二十四岁登基**,什么时候挨过巴掌。
长枪穿过他的腹部,他的脸色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这一耳光虽然不疼,却让人恼得很,心底窜起无名之火。
步霁手心微痛,闭着眼睛,哼哼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