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冬玉春梅都没有入睡,两人一听有贼,哪还敢睡。

江攸宁吹灭灯,在屋里坐着。

两个丫头眼睛瞪得像鸡蛋,直愣愣地瞧着外面。

江攸宁嗤的一声笑:“你们两个这样紧张做什么,这个贼今晚只是来踩踩点,并不会做什么的。”

“那也不能放松,小姐,你都知道贼要来,为什么不抓,只让他们吓唬一下,这怎么能行?”冬玉说道。

江攸宁看看两人:“会抓到的,不急。”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动静,是护院发现了有人翻墙:“什么人,竟敢翻越郡王府的院墙。”

江攸宁让冬玉把灯点亮,故意大声问:“外面怎么回事?”

随即就听见那人逃跑的声音,护院们假装去追,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真的去追。

没了动静之后,江攸宁出去:“刘护院,你去查一查,看那脚印最后去了哪里,不要声张,来告诉我就行。”

刘护院:“是,夫人。”

江攸宁转身回屋:“好了,今晚没事了,睡觉吧。”

偷她的帕子,翻墙而进,故意被护院看到再跃墙而逃,显然是要制造她与人私通的假象,是想在穆君行科考回来高兴之时被揭发。

这样一来,这两天应该是要制造议论。

果然,翌日,关于当家主母耐不住寂寞与外男私通的话传遍整个王府。

就在下人们议论之时,心兰走了过去,俨然一副主母的派头:“你们都在胡说什么,夫人的事岂是你们议论的,世子爷不在,不许胡说,谁要是传出去就把谁赶出府。”

下人们闭嘴散去。

这一幕,江攸宁看在眼里,只是面色平静。

三日后,科考结束,各个举子们回到家中,穆君行自然也回了郡王府。

江攸宁领着众人在院中迎接,那身姿俨然当家主母的贵气。

“世子爷,您回来了。”

穆君行一进府门,江攸宁便迎了上去。

“世子爷!”

心兰,甜儿和冷月分站两侧,福身行礼。

按常理,这一会儿,整个府内的气氛极好。

可穆君行却觉得气氛古怪,下人们看到他回来虽是脸上笑着,却私下里议论纷纷,看他的眼神有种说不清的复杂。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纯粹地不喜欢,男人的感觉被质疑,好像他的头上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