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用不着,我又不害怕,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能照顾点你。我跟你一起去吧!”说起来嘴硬,但想起刚才那老太太出现的时候张嘉一想都没想就挡在我前面,心里还是挺暖的。
“刚才让你点烟,不是我需要,是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通过点烟的方式和你家仙家建立联系,点烟是表达对老仙的恭敬,因为白天你说你能看见脏东西,那同样的道理也就能看见你家的仙家,我是不放心你开了眼睛之后,要万一遇到点其他的事儿我又恰巧不在你身边,你出点事儿就麻烦了。果然你也是有仙家护着的,我只是确定一下而已。”张嘉一很正经的说,眼睛里满是真诚。
“呦!你还挺关心我!但人家要是和老仙建立联系不应该是点香么,你咋让我点个烟啊”我倒是有点纳闷,我看张姥平时要和仙家沟通都是点香的呀。
“我出门画画也不至于带的那么全吧,谁能包里随时揣一捆香啊。让你来都是我知道今晚可能有特殊情况,只有遇到事儿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你家仙家关键时刻能不能出来护着你,要在平时你点根烟你看看仙家能不能出来!人家也很忙的……”张嘉一有点委屈的抱怨。
“行了行了不怪你,算我冤枉你了,走吧,我胆子没那么小,我陪你把剩下的事儿办利索。”我催着张嘉一快点走。说起来此刻也是好奇心爆棚。毕竟这场面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跟看电影似的,尤其是张嘉一和我说我有仙家护着,我就更不害怕了,倒是想看张嘉一是怎么处理这事儿的。
边说我俩边往石油管理局大楼的院的方向走。
“刚才骑马那个是哪路仙家啊?”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家碑王。”
“啥是碑王啊?”我确实没听过这词儿。现在感觉张嘉一就是我的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简单来说碑王就是家里堂口上面的地府仙,也有的叫鬼仙,碑王是堂口里面鬼仙的领导,一般也是家族里没有投生的最厉害的老辈,或者是家族里领过堂口的。后来因为过世的人名字都要刻在墓碑上,所以后来人就叫成了碑王,下面会有清风,烟魂等等鬼仙。能成为碑王一般都是自己有道行的直系祖辈亲属。太太爷爷老祖奶奶什么的,你刚才看到骑马的那个就是我家老碑王。在下面能统兵,一般不遇到特别麻烦的事儿我不会请他老人家上来,这不是有你一个小白人儿在这人么,安全起见我才请老碑王上来帮忙。”张嘉一得意地说着。
“堂口的地府仙也分为两种,一种是清堂,一种是混堂,清堂也就是我家的堂口,鬼仙都是自己的祖辈,没有外鬼。混堂就是还有外鬼在堂口上,也同样能办事儿,享供奉,但容易和自己家的鬼仙打起来,毕竟是外鬼么,人活着的时候都是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两家话在一个堂口你说能唠到一起去么!外人变成鬼也是外人。”
张嘉一打开了话匣子向我科普着,我问那我家碑王是谁的时候,张嘉一摇了摇头,这个他也不知道,只能等出马的时候仙家自己报名……
本来也没多远,走了没两分钟就到了院门口,这个大院可不像世纪大道一样灯火通明,虽然是大庆有名的单位大楼,但到了这个时间也就有点基础亮化,张嘉一指了指大楼右侧,告诉我那老太太就在树林边。
虽然嘴上说不怕,但是看张嘉一指的方向,我浑身像过电一样,直起鸡皮疙瘩,因为我想起了大庆人都知道的一个都市传说……
在石油管理局这栋大楼刚开始规划建设的时候,现在的院子还是一片荒地,大庆地广人稀,而恰巧这一片荒地里面就有很多的坟包,于是负责人就开始挨个联系这些坟墓的家属。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主楼位置涉及到的坟墓都联系到家属,无论是迁坟还是补偿都做了妥善处理,只有在主楼右侧的这个张素珍的坟墓没有人管,也联系不到家属,包工头虽然觉得撅人坟墓的事儿不道德,但是为了合同规定的工期,也只能准备咬牙给推平。
这一天艳阳高照,包工头联系了推土机准备直接把坟包铲平,随着推土机隆隆作响,推土机开到了距离张素珍坟墓前大约有五米的时候,搁楞一声,车就熄火了,打了好几次火依旧打不着,正当司机下车查看情况的时候,晴天大雨,倾盆而下。
司机也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得找汽修厂的人来修,大家都以为是推土机设备老旧,也就没当回事儿,大家散开的时候,雨也就停了,但是工期紧,时间可耽误不起,包工头转身就调了一辆新的推土机过来。
没过多长时间,新的推土车就开过来了。这次这辆是崭新的,橘黄色车漆都锃亮。刚开到坟头前,推土车的前斗直接从液压杆的的地方断了,这还没开始推,新车的车斗就硬生生的断了,这车斗少说都得两三吨,这还没推呢,一点力都没用到就断了,实在不应该。
开这个车的老师傅也吓坏了,说啥这个活儿不干了。就这样两辆车都等着汽修厂的人来,硬生生的停在了这坟前,汽修厂的人在赶来的路上,也遭遇了车祸,虽然没啥大事儿,但是也得往医院送,高低是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