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你咋办啊?你要嫁给我俩啊?没事儿不能让你守寡,我俩都看不上你!”
“别扯,我说真要是有啥危险,我是打120还是去找哪个老道还是和尚,你俩得给我安排明白啊!我是科学救人,还是玄学救人啊!”
张嘉一在边上笑的直抽抽"你俩能不能别见面就掐,俩人像那个好斗的鸡!安德鲁,我跟着他去肯定没事儿!你把心放肚子里!”
“别了,你俩我感觉都没谱,还是给我定个b计划吧,真要有点啥事儿我好顶上啊!你们啥时候去啊?那一会儿去画室报到来不来得及?”
“我去哪儿啊?”
“不是见义勇为去给人家夺魂么?”
“我走路去啊?”
“打车去不也赶不上报道啊?八点半画室开门,这眼瞅着都八点了!”
张嘉一继续在边上捡笑,我也是被安德鲁傻到怀疑是不是我交友不慎……
“是晚上老仙儿在打坐的时候带我们去,你理解成做梦就行了。啥年代了,我还能上人家咣咣敲门,说有个魂儿被扣你们家了你们给交出来!人家一报警我就得被带走,再说警察来了上来问我魂儿在哪儿呢,我拿啥证明啊!我说在那裤兜揣着呢!都不动动脑子!”
“那谁知道你们咋办这事儿啊,一天神神叨叨的我又看不见那些!要是做梦就好办了,我在客厅凑合一宿,万一有点啥事儿……”
“万一有点啥事儿,我俩还得忙着救你……”
吃过早饭,该干啥还得干啥,就算平定妖魔邪祟也没人给我们发个录取通知书,该高考还是得高考……
赶在八点半之前去画室报到,然后去画材店买画纸和颜料,接着就是去画室上第一堂课,老师也没说啥就是看看水平,在我们大庆的画室我和张嘉一的水平能排在前几名,到了沈阳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加上复读一心想考中央美院的几个学长,我俩勉勉强强的能排在中等就不错了。安德鲁就是更惨了,一天下来自信心基本被打击没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课下课,我和张嘉一赶着就往回走,今天可是得来大活儿,白天画室同学多,我俩也都很默契的没有谈论任何关于夺魂的事儿,毕竟刚来新画室,别人听到都得以为我俩精神不太正常。
刚走到楼下,白天还撑着的灵棚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地上还有一些烧纸留下的灰烬。我抬头看了看二楼的对门,二楼对门本来还亮着灯悄无声息的灭了……
正在上楼的同时,穆金玉也开了门,慌慌张张的要往楼下走,正好面对面的碰了个正着。
“两位小哥回来了哈!我家好像跳闸了,我下去看看总闸……”
我和张嘉一点头示意,也没说什么,有点奇怪啊,这早不停电晚不停电,偏赶上我俩回来停电。楼道并没多宽敞,我俩边走边给她让了让,就在穆金玉和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夹带着一股凉气,这凉气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也就随着她回头看了一眼。
穆金玉走了没几步就站定不动了。
在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黑洞一只枯槁的手臂正在顺着黑洞的边缘慢慢的往外伸展,那手臂就像从她后背上钻出来的一样。在我正想仔细看的清楚一些的时候,那只枯槁的手向我们伸来。干枯的手指上面指甲锋利,穆金玉的后背上的黑洞也手臂伸出越来越大,仿佛要有一个人从她的身体里爬出来。
楼道昏黄的灯光也开始闪烁…那干枯的手臂眼看着就要到我鼻尖,我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张嘉一却往前上了一步,用手臂挡在我面前…
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
凤仙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