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来的时候把它戴上了!诶?您也知道这虎牙里面有老虎啊!是一个姓吴的大叔在来沈阳的火车上给我的,说是留个纪念!他还……”
“你们缘分还长,这些我都知道…张嘉一那小子和他家护法今天也帮了大忙,要多多感谢人家!”胡家教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嘉一,我也表示一定会好好犒劳他。
“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
“下一步,夺魂。假如说刚才我们闯堂是给你开路,那下面这一步只能你自己去办,这才是要你来的目的,同为修行,不管对方是善是恶,我们都没法把路堵死,大衍之数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线生机与变数。万事不可赶尽杀绝。换句话说,我们动手,伤可以,亡不行。清风教主已经和你说过喊魂的方法了,剩下的全看你自己。”
胡家教主和我说完指了一下修车厂的后院,我回头看了看张嘉一,张嘉一没做声用口型说了句“加油”,蟒天财和白小云叶冲我点了点头,大家都很安静目光齐刷刷的都看向我,我从口袋里拿出拘魂瓶,紧紧地握在手心,转身向后院走去。
顺着铁皮修理厂房,一路绕到了后院,红砖的地面也好像好久没有修整坑坑洼洼的,砖房不大,一丝黄光摇曳,北风吹着封着窗户的白色塑料布哗啦哗啦作响,我推开斑驳的木门,吱扭吱扭的声音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正对着大门墙上贴着一张红色的堂单,供桌是鲜红色的,上面摆放着一个猪头和两块肝脏,其余的地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法器,正中间有一个白色陶瓷的小酒盅,里面的鲜血已经干涸猪肝色的印记残留在杯底。伴随着供桌上摇曳的蜡烛,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在供桌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铁架子床,李仙姑肥硕的身体栽倒在床上,粗壮的手指几乎每一根上都带了大金戒指,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反着金光,每一个指肚上又都贴了创可贴,鲜血顺着手指滴滴答答的渲染在白色的床单上,又滴到了砖地上。
就在李仙姑的床头的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尺寸有大有小,照片上面画满了红色的叉,只有中间的一个没有画,穆金强。
看来穆金强的魂魄确实在这儿,只不过旁边的照片……有年过古稀的老大爷,也有三五岁的小孩,还有二十多岁的少女……这些红叉触目惊心,不敢想象这些人被夺了魂魄之后会怎么样……痴痴傻傻的状态会让多少恶人得逞……这些红叉背后的阴谋和故事又是多么让人唏嘘……
“尽快收魂,事不宜迟”刚才让我用月影刀劈开令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那声音熟悉……是……吴大叔?!没错是吴叔!他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又是怎么知道我现在要收魂?来不及想了既然让我尽快我就赶快做,以免节外生枝。
我按照太奶的嘱咐从兜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红绳,一段系在我的左手手腕处,一边用供桌上的烛台压住,随后又用另一只手拿出聚魂瓶,单手打开了聚魂瓶的盖子。闭眼轻声默念
“脚踏地,头顶天,老祖来传令,金刚两边排,千里寻魂魄,快入本性来。穆金强,穆金强,穆金强,魂魄到这儿来。”
按照太奶教我的口诀要念三遍,第二遍还没没念完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脖子一紧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用余光看去原本应该在床上的李仙姑,这时候不见了……
为了保证红线不断,我只能吃力地把头微微侧转,一条白色的缎带死死的勒在我的脖子上,透过余光能看到粗壮的手指和殷在缎带上的鲜血。这个肥婆李仙姑!但这特么我是魂魄状态离体,她是人身,根本不是一个状态怎么能相互接触上啊!来不及多想,爱谁谁吧,我这能抬脚向后蹬去,由于我比李仙姑高了不少,我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她吃痛向后退去,这娘们是真有劲儿啊,都这样了还不撒手,差一点就把我拽倒。
我强用脖子在撑,太奶说在喊魂的时候红线千万不能断。但李仙姑的劲儿实在太大了,好像王八看见肉,根本不撒手啊!
我憋的脸通红,能感觉到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跳,刚才闯堂的画面不断的像过电影一样的在脑子里复现,胡家教主的点头新人,蟒天财吐出的鲜血,常小英化灵力为罩盾,张嘉一和我说加油……
我使劲睁开眼睛,眼前猩红一片,我单手抓住缠在我脖子上的缎带,尽量让左手保持不动,右手用力的向右边甩去,李仙姑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用力闪了一下,身形不稳径直向右侧摔去。
就在李仙姑摔倒的时候白色缎带从她手里滑落,我一把抽过那缎带顺手就扔向案桌上的烛台,噗的一下,那缎带冒着诡异的绿烟消失了,我大口喘着气,止不住地干咳,下意识的向李仙姑摔倒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