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有些话的等到那时候说出来可能会更顺理成章。
妈的…说白了还是怂啊……
怕他在这时候突然说点什么,我还没想好怎么接,又怕他说的话不是我期待的那些……又或者……这话是不是应该我先提出来更好啊……
天上繁星点点,夜晚的军训基地有了难得的一丝凉爽。伴着草虫儿的鸣叫,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说,你对王奕和李牧驰别那么大醋劲儿,下午李牧驰和我说了,是怕咱俩在学校给人家传出去,他俩也不想让人知道会跳神儿,所以才不让王奕多管闲事儿的,我感觉人还挺好的,人家是一对儿,别多那个没有用的心。”
张嘉一靠着我的肩膀,抬头看着星星,鼓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儿“我知道。”
我用手刮了下他鼻子“你就嘴儿好,他俩刚第一次进家门儿你那态度还不明显啊。“
“平时叽咯都是故意逗你呢,其实我是看不惯跳假神的而已,想少让你和他俩接触。这样的人,肯定不咋地。“
我正了正身子,还真没听过这词儿“啥叫跳假神?”
张嘉一歪着头,拨弄了下额前的碎发“就是他们弄得东西不对路,你仔细想下,咱们一共听了两次他们办事儿敲鼓,第一次他们神调停了之后王奕就过来敲咱们家门,紧接着李牧驰就跟过来了,我问你,老仙儿下来的时候你能立刻起身跟没事儿人似的到别人家满面春风的闲聊么?"
“额……这……我还真没想过啊,不过你说的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每次我下来仙儿之后都会感觉身上累,缓一会儿就好了,李牧驰……”
张嘉一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第二次是搬杆子的调儿,咱俩刚要仔细听的时候让安德鲁说咱俩听墙根儿,你记得不?你见谁搬杆子在自己家给人搬的!没有这么办的,都得是在要出马的弟子家,这边报名那边就得写堂单。这是老理儿了!”
“没准儿……”
“没准儿是人家自己在练习唱腔,不……可……能,他的唱腔还是味儿正调浓的,没个七八年功夫下不来,根本不用再练了。所以肯定是在办事儿。但是,是在假办事儿。”
我想说的都让张嘉一堵住了。
他说的也没错,之前这些事儿没过脑子,现在想起来确实好像都有点问题。张嘉一见我不说话,侧身靠着墙
“你也知道,这咱活儿有真就有假,有假就有真,有的香客啊偏偏认假不认真,一天能卖十个假,两天卖不了五个真,开口饭,忽忽悠悠的大有人在。他俩的事儿咱俩私下说是“跳假神”,但是具体怎么回事儿咱也不清楚,更不能给人家出去瞎传。万一人家秘法和咱的不一样呢?但少接触总是好的。你就是大了呼哧的把谁都想的太好了,惹上麻烦事儿又怪自己倒霉。”
我砸么着嘴,张嘉一脑子是够用,我是真没分析到这么多“那你说他俩要是真没本事的话,唱的还合辙对韵,下午那红衣服老太太他们也还都能看见,要是有本事的话,这两次办事儿还都有点不对路子,这啥情况啊?”
“少管,人家爱干啥干啥,和咱俩有一毛钱关系么?小鸡儿不尿尿各走各的道。”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反正也没啥交集,现在就是同学和邻居,所谓的“业务”上也不犯话,人家啥生意跟咱也没关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犯不上整别的事儿。
“小鸡儿咋还不尿尿啊?”
张嘉一满脸疑惑“你见鸡鸭鹅啥时候尿尿了?”
“啊……家里养的鸡啊!”
“不然呢?”
我尬笑着挠头“我以为农夫山泉呢!那你尿不尿?”
“你脑瓜子有泡啊!走吧。尿完睡觉!”
从厕所回来我俩就往寝室走,再不睡明天训练的时候估计会猝死吧,悄悄地推开宿舍的门,塑钢门轻轻的发出滑动声,我俩尽量脚步放轻,屋子里面依旧是开着合唱音乐会,各种动静交织在一起。
隔天一早吴叔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起卦之后能看出来这鬼道一时半会儿折腾不起来什么风浪,但也不能消停,不过不用往心里去,守孝煞破之前他不敢动手,另外至于是哪个活人帮着鬼道下手,那还等这那人按耐不住自己往外跳,人比鬼可怕,变数太多。不是打卦能看全的。
这几天的军训差点没把我们折磨死,晒黑是必然的,站军姿,踢正步,走方阵,枯燥.乏味.累,有时候我都想让黄小跑出来和我唠唠嗑,反正也不能动,叫他出来聊会儿堂口里面的事儿还能有点意思,但又一寻思这么多人,藏龙卧虎的,不说王奕和李牧驰看到不好,万一再有几个体质弱的也能看见,那这军训可就彻底热闹了。
说到王奕和李牧驰,自从张嘉一和我说完跳假神的事儿之后,我也没有再多寻思啥,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好,除了一走一过点个头打个招呼以外,就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了,好在大家不是一个系,解散和吃饭时间也不一样,很少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