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梦到了我们在古城的墙头看山,在山边看雪,灯下雪花飘落等梅花开,泛舟湖面看晚霞浸染红到滚烫的云朵……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
阳光透过纱帘晃的我眼前泛红,从枕头下抽出手机,十一点了,
我踹了踹身边的张嘉一
“起吧,都十一点了。”
张嘉一脑袋又像鸡窝一样凌乱,从被窝里滑出向床头伸展。
“又没事做,干嘛起!”
“就三天假期了,不得好好利用啊?!”
我拿着手机胡乱的刷着微博。张嘉一靠在床头好像又要睡着。瞟了他一眼,果断用劲儿掐了下小嘉一,他身体一下就弹射起来。
“醒了?”
“陈鹏博!你越来越过分!昨晚就是你非得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这是我房间啊!”
张嘉一站在床上盛气凌人的抱着膀气鼓鼓的看着我“你房间!我说的是你房间的事儿么!我说的是厨房!”
我学着他平时一脸无辜外加天真的样子反问“什么厨房?我一觉睡到现在啊!”
张嘉一看我整这出把被子蒙在我头上一顿爆锤。“不要脸!得劲儿完就不承认!狗篮子!你爸爸我的初吻!你死!”
挣扎了一会儿我俩都气喘吁吁,我从被子里爬出来。
“弑夫?”
“你……你滚!”
“你庆幸一下,昨晚喝了那么多山参水我都没干出啥实质性的事儿!啧啧……世纪好男人!太有自制力了!”
张嘉一骑在我身上一脸不屑“嘁!我也得让啊!”
“啧啧……真要是想的话,估计由不得你了!”
说着张嘉一又要过来掐我脖子
“错了错了!”
我顺着他得劲儿给他拉到怀里,亲了下他脑门儿。
张嘉一像个小奶猫,趴在我身上,阳光正好斜斜的照在他后背上,雪白的后背肩胛骨微微凸起。“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上嘴上习惯了啊!”
“我看你挺享受!”
张嘉一冷哼一声就没再动弹。
“忙活这么多天咱俩今天去看演出吧?”
张嘉一趴在我身上点了点头
“你想看啥?”
张嘉一想了半天“去看德云社吧!之前就一直想去听德云社的现场!始终没机会!”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订票软件。
“没票了……”
“早点去,门口肯定有黄牛!啥演出都有倒票的!”
他从我身上翻身下去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着什么
“看啥呢?”
张嘉一盘腿坐在床上“这段时间咱们收到的封红有点多,咱白天要是没啥事儿咱们去捐一点吧?”
我一天也从床上坐起来了“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咱去哪儿捐啊?”
张嘉一翻了会儿手机,离家不远就有一个福利院,捐给谁都不如捐给孩子。说走就走,洗漱完我俩就往福利园去,地方很好找,在北京的日子车程一个小时之内都算“附近”,冷不丁十几分钟就到了还有点不太适应。
在门口等工作人员联系了捐赠专员之后,没过一会儿我们俩就跟着捐赠专员参观了一圈福利院,这里的孩子大多是身体有先天性的疾病被遗弃,年纪都很小,大的四五岁小的两三岁,孩子们看起来都被照顾的很好,每个人的衣服都很干净,福利院的老师也都很有耐心的在陪伴孩子做游戏。
捐赠专员问我俩是定向捐赠还是捐赠给福利院。定向的意思就是指定一个小朋友进行捐赠,捐给福利院就是广泛性的给孩子们添加游乐设施或者书本。我俩没怎么商量就选择了广泛性的捐赠。我俩按照捐赠专员的提供的卡号分别转了一笔钱过去。
刚要走的时候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小女孩带着满脸灿烂的笑容拉住了张嘉一的衣角。小女孩眼睛很大,长长的睫毛,扎着两个羊角辫。
什么都没说,就是笑。
好久没见过这么灿烂的笑容了,无忧无虑,在四五岁的年纪好像并不觉得命运有什么不公,也不觉得老天给自己带来了很多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