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骤然亮起,我眼睛实在是有点不适应,用手挡着光亮半晌才睁开眼睛。
张嘉一拉了周瑶一把,周瑶这才从书柜边上的空隙出来
“都结束了?”
张嘉一一边把小王八的剪纸从桌上拿起揣到了自己上衣口袋里,一边冲着周瑶不紧不慢的说:
“都结束了!放心!下面就是等着那姓赵的出马仙儿着急了!”
”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害怕,之前也见过大仙儿请神上身,但看见你俩对着空气说话,然后小张你还嘿嘿的乐。我就麻了,也不敢吱声啊!怕耽误你俩做法!这事儿是咋办的啊,这就给那东西收服了?这一会儿王八一会儿龟的我也没整明白是咋回事儿?!”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张嘉一一边收拾香炉,神鼓,一边儿把刚才的经过跟周瑶讲了一遍。
周瑶做为著名主持人平时说起话来肯定是不会让话茬掉在地上的,这会儿听着张嘉一讲着刚才的画面,脸上也青一阵儿白一阵儿,说话也是嗯嗯啊啊。
我活动了脖子,脖子嘎巴嘎巴的响,这灰仙儿上身还真是比别的仙家更累,离体之后身上的疲惫感也更强,不过灰破天能让我见到这“金花宝碗”的威力也确实是不白遭这一回罪。我看周瑶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接着张嘉一的话茬往下说“姐别担心,艾达今晚肯定不能闹病,这事儿到这儿就结束了!”
“我是……我是担心赵大师那边找茬儿……“
话音刚落周瑶的手机在桌子上就嗡嗡的振动,周瑶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拿起电话,瞟了一眼手机的来电号码就把手机伸向了我俩。
果然,赵大师那边来电话了。
叫我俩一声小神仙真不白叫,啥都算到了!这活儿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人一半仙一半,仙这半是办事儿,人这半是揣摩人的心理。
我冲张嘉一使了个眼色,他接过电话就按开了公放,刚接通赵大师这气急败坏的嘶吼声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周瑶!你们家请了什么脏东西!我说了!信我的就不能随便给家里请东西!”
张嘉一微微皱眉“请了一个绿豆仙儿”
电话那边听起来有点懵,好半晌才继续说道“你是谁?!”
“她家的事儿我们管了,有啥事儿和我说吧!”
“周瑶呢!我找周瑶!”
“她现在没空,对了我们请这绿豆仙儿把你们家王八仙儿扣了,以后你再找麻烦的话,来一个扣一个,至于周瑶为啥找你办事儿,你心里应该有数,咱们也过过招了,点到为止吧?!”
张嘉一听起来语气轻松,但也每个字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赵大师在那边儿依旧愤愤不平:
“呵!我有数?我有什么数啊!听你也是懂点东西的,你小子我劝你别管闲事儿。我家办事儿有自己的一套!!你抓紧吧我家仙儿放了!别逼我动手啊!”
我一听这真是一b装到底啊。
不过就这么两句话让他承认是他在里面整事儿估计也是不太可能。张嘉一继续和赵大师慢慢的说“放回去,短期之内是不太行了,因为你这事儿办的太不讲究,除非你把收的封红都退回来,然后保证再也不嚯嚯他们家了,我立刻把这王八精给你放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接着就更加暴躁的嘶吼“小兔崽子,我tm出马二十几年,你跟谁俩吆五喝六的呢!我吓大的啊?我看你才是嚯嚯人呢吧?!我这儿给他家办事儿办的都挺顺利的!你在中间横叉一杠子是tm怎么回事儿!我告诉你这中间要是有啥闪失,全tm赖你!”
这段含妈量极高的对话拱的我火是蹭蹭的往上蹿,跟谁俩呢!我家嘉一该你这么喝喽的啊!我刚要张嘴开卷,张嘉一就抬手拦了我一下,接着带着笑意连珠炮一般的对电话说到
“我嚯嚯人家这孩子咋今天不烧了呢?你家王八都招了你还嘴硬啊?出马二十年,领了一个空堂子?别说四梁八柱不在了就来个王八仙儿你都答应人家当教主供,你说你还有啥脸给人家看事儿啊?还在这儿装神机妙算小诸葛啊?给人家打个灾儿然后自己拆,这不就是自己破闷儿而自己猜么?!”
张嘉一语速超快,一个脏字儿没带给电话那边干没电了,支支吾吾的开始叫嚣“你…你tm用下作手段扣了我家仙儿,还倒打一耙?…你他妈在哪儿?!有没有本事“刚”一下子?”
“大叔!我倒打一耙?你自己做的事儿是不敢承认,还是不好意思承认啊?再说了这是法治社会,普法教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打打杀杀的?就算你学历低,也不能这么无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