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财咋伤了,你慢慢说!”
“来不及了!你刚刚去吃饭的时候那饭店里面有一个人身上带了东西!天财为了帮你挡事儿才受的伤!你赶快上去看看啊!”
黄小跑边说边哭,拉着我就往楼上走,我一听也着急了跟着就往阁楼上蹿。
阁楼上那张黑色描金的中式供桌显得十分庄严,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糕点还有鸡蛋。红色的仙家堂单挂在右侧,如同一抹烈焰般鲜艳夺目,而左侧则悬挂着上方仙的黄色的堂单,犹如太阳般明亮耀眼。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唯独缺少了那个本应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蟒天财,空荡荡的房间寂静无声的空气处处透露着正常,却处处有一丝不对劲儿。
“小跑,天财呢?!”
黄小跑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搭:“在……在堂单里面…我现在的本事还不能把你带进去…你快救救天财啊!”
“你不能带进去?上次不是……不说这个了,你先说怎么救?!”
黄小跑指着堂口供桌上的酒杯:“血!用你的血救!你划破中指给酒杯里每个杯子里面滴上三滴,堂口里面就有感应了!你的血是纯阴血,堂口的兵马用你的血就能和侵入身体里的阴气相抵!”
我脑子这时候也不转个儿了,自从上次张嘉一在家里被仇仙儿遮了眼,我的血和他的血相融后把他从虚幻中拉回来我就知道我的血还是有一定用处的,黄小跑都告诉我怎么做了我听就是了,毕竟天财护着我这么多回,我能帮他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我想都没想就就去找小刀,之前供桌下面就备着一把剪子,平时剪个水果的外包装啥的都用的上。
我刚走到供桌边,心就开始突突的跳,感觉一阵心慌,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些了,我刚要弯腰找剪子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家,就是在梦里回家,家里面的场景应该也是现在的样子,这供桌上除了水果还有贡品,香炉,之外,怎么虎牙吊坠也在?!
这虎牙吊坠平时我是随身带的,我抬手就摸了摸塞在领口里的吊坠,还在……
那现在就是说有两个虎牙吊坠……我稍稍侧头,看向堂口侧边,果然,家有九凤的铜镜也在,这镜子明明现在在北京租的房子里。
黄小跑看我动作迟疑,赶快在我身后催促:“快点啊!鹏博!再晚就来不及了!”
鹏博?我印象中黄小跑从来没管我叫过鹏博,没事儿的时候叫小鹏鹏,有事儿的时候叫官方称呼第马或者陈鹏博。
血……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时候要我血,从始至终蟒天财就没让我看见过,血……堂口……让我在梦里拿血供堂口,这梦中的血精气要比现实中的血更纯粹,我现在要是拿血供着堂口,这就等于堂口见血了!见血之后堂口仙家性情大变不说,怕是日后就得日日供……
想到这儿我后背冷汗都下来了,我深吸了口气,脸一下子冷下来了,猛然转身:“你是谁?!”
我盯着黄小跑的眼睛,他眼圈里还含着泪,满眼疑惑的看着我:“我……我是黄小跑啊?!”
我转身看向上方仙的黄色堂单,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果然平宁龙王的名讳不在,桌面上平时用的几样法器唯独缺了龙纹玉佩,我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身缓缓说道:“地仙儿是不敢写上方仙的名讳么?这堂口处处都一样,唯独少了平宁的东西呀?!”
身后的黄小跑结结巴巴的说不上来:“那个……这……”
我转身回头看去,刚才还泪眼婆娑的黄小跑这时候两个眼睛突然从眼白晕着血丝,正常的黄小跑也就一米六的样子,十几岁的小孩的身高,这时候他的身体开始变的高大,胳膊和腿不断地变长,黄色的帽衫被撑的变形。
泛着血丝的眼睛越来越红,直到红色充斥着整个眼球,原本充满稚气的脸颊现在也从脸上迅速长出了一层黄毛,嘴巴越发凸起,额头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纹路,黑色的毛从眉心一直连到后脑勺。
眨眼间,楚楚可怜的黄小跑便化身成了一只足有两米高让我完全仰视的黄鼠狼,并且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缕缕黑气环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