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脸上满是惊讶,快步走到百里无尘面前,问道:“凤师兄犯什么错了?鹿宗主为何要将他关起来?”
百里无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就是在几个月前的一天,师父突然大发雷霆,将凤潇关在思过崖,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苏锦年心里难受极了。
在华清宗的时候,他跟凤潇的关系最亲,若是说他将百里无尘当成兄长,那凤潇便是好兄弟和玩伴。
凤潇平时虽然玩世不恭,却一向谨言慎行,怎么会犯错犯到思过崖,还不能说罪名的地步呢?
反正,苏锦年是不信的。
他愤愤不平道:“是不是师父听信了谁的谗言,对二师兄有意见?以前是我,现在是二师兄,以后会不会就是大师兄你?”
百里无尘看着眼前为凤潇打抱不平以及恶意揣测师父的苏锦年,就如同在看镜子一般。
那日,自己说要找宋暖,是不是就跟苏锦年一样的自以为是?
眸光微闪,百里无尘自嘲的笑了笑。
想来,他们几个师兄弟之所以会被同时选为所谓的实验对象,定然是有一定原因的。
比如,他对自己谜一样的自信;苏锦年年少气盛却屡教不改;凤潇看似放荡不羁却最是无情;离刹冷面冷心却喜人云亦云;宫斐然正人君子却过刚易折……
想到这里,百里云尘眸光坚定,这一世,他定然不会重蹈覆辙。
华清宗在,他在,华清宗亡,他亡!
冷眸瞥向苏锦年,百里无尘早已没有了任何耐心,眼底全然的清冷和犀利:“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对师父不敬,就别怪我不念及以往的同门情分。”
话落,一掌朝着苏锦年肩膀重重拍去,伴随着冰冷的话语:“这只是个警告。”
苏锦年直到再次躺在地上,都不敢相信大师兄竟然会对他动手。
抹了抹嘴角的血痕,苏锦年刚来时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在,眼底是满满的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