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阿尔托莉雅因不想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僵持下去,而从她手中的无形之剑上面传来的放松了一分力道的压迫力,在一面盾牌隔着,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急促呼吸的距离,一边看着她那微微染上了尘土的无暇面庞,我轻笑道。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无法想象,这一招竟然能在对方分神的情况下,还是被格挡住,凡,我应该称赞你吗?”
阿尔托莉雅的碧绿眼眸紧紧凝视过来,让我不由自主的避开了那道同时饱含着赞许和责备的威严目光,那双好看的让人想亲不自禁亲上的湿润薄唇,传过来她的温声吐息,带着那和她的气质极其们似的淡淡女性芬芳,里面呼在了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受用之极,竟让我心里闪过要是这种状况能多维持一会,阿尔托莉雅多说几句话就好了的念头。
阿尔托莉雅现在的神情似乎有些微妙,看上去头顶上那根金色呆毛似乎也为难的转了几个小圈,不知道是应该先赞许我竟然能够抵挡住她这必杀一击,还是该先责备我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还会走神的行为才好。
是的是的,反正我就是那种只要对手不是敌人就会时不时被自己的幻想力拉到另外一个次元的无药可救的死宅。
“最好,,还是称赞吧。”
眼看阿尔托莉雅陷入困扰之中,作为丈夫的我当然要挺身而出,为她提供建议,而且这种情况下,没人会选择千万不要称赞我,请尽情的责骂我这样的进入女王别、受结局的分支选项吧。
看得出,因为我的建议,阿尔托莉雅的神色变得更加困惑了,那根金色呆毛在我有意的注意下,真的微微转了一周。
“嘿嘿,有破绽!!”
在阿尔托莉雅眼神不断闪烁着困惑的目光一瞬间,一手抵着盾牌,握着冰剑的另外一手,骤然抬起,剑刃横着在阿尔托莉雅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虽然很想多保持一会这样的姿势,尽情的在近距离感受阿尔托莉雅的美丽,不过隐约感到的从擂台观众席的某一处,传来如同超级赛亚人身上的能量波动一样的杀气,让我明智做出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早点分开为好”的选项。
从外人看来,我和阿尔托莉雅刚刚那脸贴着脸,近在咫尺的互相交头接耳的对话姿势,怎么看都像走进入战斗中段的广告时间时。两夫妻在互相蜜里调油的亲昵交谈着一样。
至于为什么是横着剑刃轻轻一敲,呃”总觉得让她陷入困惑之中已经很过意不去,再在这种时候偷袭,更加过意不去,再加上对方是自己的妻子,这种过意不去的心理还要乘以百倍,所以哪怕是我这种风骚的男人也难免会下不了手。
“呜呜”
被敲了一记脑袋的阿尔托莉雅,立刻放下手中的无形之剑,做出一副“这个世界已经不行了”的姿态,双手被敲的地方瑟瑟发抖着,漂亮的碧绿色眸子里闪烁着委屈泪珠,那根金色呆毛不断转着圈圈。嘴里嘀咕着一些“竟然敢偷袭我,凡,你真是太坏了,今晚不让你上床了”的气呼呼的可爱话语。
以上为某死宅的脑内自动补完。
事实上,当手中的长剑就要落到阿尔托莉雅的脑袋上时,就被她机灵的反应过来,盾牌上传过来的强大压力骤然消失,阿尔托莉雅向后退出的同时,手中的无形之剑轻轻一挥,以差之分毫的距离将我这记丝毫不具备力道的敲击轻轻弹开。
其实,我宁愿让自己相信是她头顶上那根金色呆毛将我的剑弹开的,嗯嗯。
向后跃出了上百米的安全距离,阿尔托莉雅才停下脚步,继续从她那双漂亮而威严的碧绿色瞳孔里,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的确,她大概是早就感应到了我刚才那记以宽大的剑身作为攻击部位所制造出来的攻击,根本就毫无力道可言,证据是她也只是以十分轻的力道,将我的剑弹出去而已。
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为什
那双明亮的碧绿眼睛里,传达过来这样的疑问。
这个嘛,非要我说实话的话,我巴不得那种状况在维持多一会儿呢,只是,,
目光落到擂台外面,全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散发的杀气让周围的白狼库特和马拉格比像是看见猫的老鼠一般狼狈的逃离出去的小狐狸,我明智的将想法死死的压在内心最深处,摆出老僧入定的平静表情。
“坏蛋,你那副傻样骗得了谁,哼哼,有本事以后别来找我,不然”
从心灵深处,传过来小狐狸这样气呼呼的娇嗔,那能让小受们回味深长的“不然”两个字,拉的老长。
“咳咳一!!”
猛烈的再次咳嗽几声,我心虚的望了小狐狸一眼,坏了坏了,都忘记了我和小狐狸已经进行过灵魂连锁,刚刚自己那就差摆在脸上,毫无掩饰的想法,一定是被她感应了个彻底吧,完了,这次完了,回去肯定要被罚跪键盘了。
“凡,你的身体没事吧。”
见我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阿尔托莉雅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被口水呛着罢了,到是阿尔托莉雅你,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这样可不妙哦。”
冷静下来,我微妙的将话题转移到对方身上。
在短时间内接连用了一次金蛋壳,两次“一闪。”这样光用看的就知道消耗法力和体力颇大的技能,就算阿尔托莉雅的体质再好,也该十分疲惫了。
“的确如此,不过不要紧,已经得到了不赖的休息时间。”
哪怕是稳重的阿尔托莉雅,此刻也露出了略带得意的笑容,嘴角似乎微微翘了起来,头顶上的金色呆毛,在我的特别注意下,也发现它正以一种让人难以察觉到的,极其快速和自然而然的方式,转了一圈。
不赖的休息时间?
略一想,这可不是吗?从向后跃开到现在,阿尔托莉雅就已经获得了几十秒的喘息时间,对于一个拥有超高体质的冒险看来说,这几十秒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们恢复很多力气。
哎呀哎呀,真是看不出来,阿尔托封雅也会在这种时候展现她精明的一面呀。
“好吧,竟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再让你休息,别人大概就要以为我是在让你了。”
将拖累月狼速度的笨重盾牌收了回去,挥挥手中的冰之暗金剑,双手握着,下一刻,我已经出现在阿尔托莉雅的面前,冰剑划破长空,带着冰蓝色的绚丽笔直滑落。
面对月狼排山到海似的一击,阿尔托莉雅巍然不惧的将手中的无形之剑迎了上去,两把相对于第一世界来说,已经是最顶级的长剑,再次互相交织在了一起,这次并不是一撞即分,而是互相僵持起来,接近剑柄位置的剑刃部分,不断摩擦着,发出剧烈火花。
“凡,谢谢。”
隔着两把剧烈摩擦颤抖的剑身,再次以一种十分靠近的距离,对面的阿尔托莉雅面带着温和的微笑,轻轻说道。
“谢?谢什么?我可不记得有做过让你说这种话的事情?”
没想到阿尔托莉雅竟然会如此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明明是在很隐蔽的方式下进行啊。
这时候,我面面临着的选项有二。
第一:谢什么谢小娘子,等洞房的时候在床上再谢也不迟,呼嘿嘿嘿
第二:参考家人刚刚的回答。
话说应该还有其他回答吧,比如说像白狼那种无口酷男式的保持沉默,比如说像老酒鬼那种插科打详式的哈哈傻笑几声,再比如说像菲妮的前身多情男人非尼克斯式的神情注视。
为什么给我的只有大叔和傲娇这两种形象选项呀混蛋!!
“又粘上了,这两个人又粘上了,这个坏蛋,色狼,混蛋,,!!”
观众席上,露西亚两只小手掐住了离她最近的库特的脖子,一双媚如秋水的眸子,似要冒出火来一般死死的盯着擂台上两道相持的身影,仿佛将手中的库特假想成了某个人然后死命的箍着。
“路”露西亚”掉”掉血了,真的掉血了”
可怜的库特,虽然是大男人,但是巫师职业的力量肯定无法和刺客相比,现在被露西亚无意识的整个吊了起来,在空中武力的挣扎了几下,就僵硬的扭过头去,把求救的目光落到马拉格比和白狼身上。
你的名字将会在我心里永存。
看了看库特,再看了看宛如定时炸弹一般散发出危险气息的露西亚,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变得机灵起来的马拉格比,再次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至于白狼,,
刚刚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比赛的白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他胸口挂着的椭圆吊坠握在手心,打开盖子,目光深深的注视着上面的莱娜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