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前往另一家医院的途中,程君风跟家里电话里厉声问询,把老管家骂得狗血淋头。
一众手下已经在检查每个喜宴厨师的身份底细,以及调查近期所有饮食用水里有无异样。
家庭医生数次接到程母与程父的电话,努力回答他们的疑问。
“是的,指标一切正常,三家医院的结果都一样。”
“……不排除上火的可能,也可能有心理因素,毕竟出血量并不大。”
他讲电话的声音到底还是被程君风听见,后者黑着脸夺走手机掐断电话,说:“熊医生,你是亲手接生过我的人,我不隐瞒你。”
“我和颜纯,大概率是被诅咒了。”
熊医生尴尬地应了一声,问:“怎么诅咒的呢?生辰八字被人拿去做法事了吗?”
“不,是比那更恶毒的做法!”颜纯难掩恐惧,比划着模仿着说:“我和君风跟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那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对我们做手势,然后我们就变成了这样!”
颜纯极力模仿出沈希的动作,更显得自己在原地发疯。
程君风眼睁睁地看着颜纯变成这副样子,喃喃道:“沈希,你好恶毒。”
你要把我们两个都变成无理取闹的疯子,让世人都看不懂我们在恐惧什么,是不是?!你好狠!!
被念叨的沈希本尊正在广场喂鸽子,抓了一大把玉米粒让它们随便吃。
“咯咯咯,都来点,下次给你们带爆米花。”
他的脑内如同安装了破防值收银系统,此刻进账源源不断。
“破防值,加十。”
“破防值,加五。”
“破防值,加十。”
“破防值,加五。”
系统由衷道:“还能这样玩?”
熊大夫最后实在没法子了,让心理医生打扮成玄学从业者过去跟他们面诊。
两家父母也陪同在侧,满脸担心。
老人家已经不在意鼻血的事了,两个长子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吓人。
婚前焦虑症会闹到这一步?怎么还喊着要报警抓人?
程君风被问得直发脾气:“我没有撒谎!我没有骗你!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和颜纯同时流鼻血,那难道不是证据吗!”
熊大夫怕同行被吓到,安抚说:“要不再观察一阵子,如果是小巧合,之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颜纯竭力保持着最后的体面,点头答应。
他紧紧抓着程君风的手,心有余悸地说:“我们再也不要去招惹那个人,君风,一面都不要见了。”
男人无声点头。
心理医生观察了全程,待出来以后对家属说:“他们口中的这个沈希,到底是谁?”
一提到这个人,颜家父母的脸上并不光彩,清楚是自己儿子搅黄了原来的婚事。
程母叹气再三,把旧事大致讲了,心理医生点头又摇头。
“我不觉得是诅咒,更多地像他们内心自我否定的躯体化症状。”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事情好像静静地过去了。
直到一周以后,他们重回镇定状态,在气氛恰好的时候接吻拥抱,并且打算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