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血珠顺着她的牙齿,沿着她的下颚,落到了洁白的毯子上,他的笑意仍旧是不减丝毫,还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姑娘若是咬我不解气,捅我一刀也行。”
姜楠掀起眼皮,顺着她的发丝落下的雨水悬在了她的睫羽上,她的眸子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什么,此刻透着点点的星辰,她松开牙齿,“你这人有病吧?”
沈一正歪了歪头,他揉了揉被咬出血的手臂,“既然姑娘不咬了,那就好好坐着听我们说吧。”
“等下,我为何要听你们说?”姜楠忙起身,离开了太师椅,一瘸一拐的打算离开,“莫名其妙,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现在说什么也与我无关,劳烦,等我离开了你们再聊。”
“姑娘已经离不开了。”沈一正说着:“现在的你只能和我们一条船。”
“不是,还有硬拉人入伙的?”姜楠真的是不解了。
她现在云里雾里,根本理不清状况。
此情此景,总要有个第三者打破僵局,而林绾绾便是最好的选择。
她绕开跪地的湘珠,与她的儿子商归擦身而过,还能抽空将手里的扇子递给青衣护卫,最终才是走向姜楠的方位,柔声说道:“姜姑娘莫要被沈一正的话给吓到,你听我们将事情原委讲清楚,就明白为什么要你随我们一起了。”
姜楠蹙眉看着房内的一个个人。
跪地的湘珠和青衣护卫,看着自己手腕上伤口的变态沈一正,言辞恳切却又看不清真实的林绾绾,还有与她一样云里雾里的商归。
她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们。”
“也是,我们这样委实有些奇怪,姑娘不信我们也是正常。只不过姑娘,你不信溯洄么?”
“还算是相信。”姜楠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的商归,她停顿了一会儿将话题一转,继续冷静道:“只不过,你们与溯洄,是主仆,是师徒,是亲人。可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相信的前提是建立在羁绊之上,因此我不信你们,这很合理。”
“话是如此。可若是说,我们是因为溯洄,想要保护姑娘呢?”林绾绾用她涂了寇丹的指尖绕着自己漆黑如瀑布的发丝,“姑娘机缘巧合住在我们这儿有十几天了,如今,我们这儿若有什么事,多少也会牵连姑娘。我们也想过,要不和姑娘好聚好散,只不过,今日早间一事,姑娘已经深陷其中。我们也只能想为溯洄,保护好他的朋友。”
姜楠听后,多年看文她的瞬间了解了这话的含义。
原本的她是可以置身事外,只不过今天早上,她和商归一起去了赵国质子府,那么她便不再是置身事外了。
而且听这话,事情似乎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