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若想借她来点我,不如直说吧。”
傅蔼也不示弱,反驳道:“沈监御史现在的语气,好是神气啊!”
路闫揉了揉太阳穴,抬眸一指姜楠,道:“你过来坐下,而你们别吵了!”
姜楠指了指自己,无辜道:“凭什么呀?”
路闫终于是不正形的喊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姜姑娘救救我!”
沈一正听笑了,他本着拉所有人下水的想法,道:“既然姜楠回来坐下,那其他人也给我回来,商归、高萱、韩子路!你们就回来一起听听师兄的训诫。”
现在的这个四方亭倒是清净了许多。
原本有着不少门客的地方,现今就剩下一张方桌前围着的几人。
傅蔼坐在主位,路闫坐在次位,接着是沈一正,最后才是四位并排正坐的男男女女。
坐在主位的傅蔼不苟言笑、神色严肃,他看向眼前坐在最旁边的姜楠。
“我记得姑娘方才说的话中有个词,叫‘基层’,这个词姑娘何解?”
在姜楠身旁的商归和商归另一边的高萱同时担心地瞧了一眼姜楠。
坐在高萱另一边的韩子路则是依旧端正沉默,事不关己的开始放空。
“基层,就是……就是字面意思啊。”
姜楠的这个回答,商归和高萱又同时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傅蔼非常推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在他看来,姜楠把百姓们称作基层,并不是不对,而是在当时的语境之下,他觉得这样称呼百姓的人有些高高在上。
傅蔼面色微微暗下,“为何这般称呼?”
“因为方才不是说对百姓们的教化问题么,我当时想到了一句话:欲筑室者,先治其基。”
短短的一句话,终是让傅蔼的神色缓和不少,他拂着胡子,欣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将视线投向了高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