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夫又为何问起这事?”
“六年前,老臣知道,先王见宫大人之前,先是见了殿下您。所以殿下,究竟有没有先王密令,这很重要!”瞿大夫追问道。
商归沉默地注视着瞿大夫。
这位文人虽算尽人心,但堂堂正正又处事圆滑,先王说他是可信之人,让商归对他莫要猜忌,是可用之人!
可昨日,他拦在温府门口的荒唐做派,让商归忍不住地有些厌恶,因此说了那番恶毒的话语。
他想了一晚,在今日早朝又见这位文人撞柱明志,以求饶恕他的儿子。
商归第一次有些愤怒,但又冷静下来想想,似乎这样的行为过于地激烈,不像是圆滑的瞿大夫所为。
瞿大夫见商归沉默思虑,他忍不住又轻声地,有些祈求地唤道:“求殿下,明言。”
商归想了想,回答道:“有。”
“上面写着是谁人名字?可是殿下您的?”瞿大夫再问。
此刻,商归缄默,唇畔一勾。
他在昏暗的明暗交替的烛火间,好看的眸子一扬,他反问道:“该是轮到瞿大夫解惑了。”
老者抬起他苍老的眸子,双眸闪着泪花,“殿下,幕岐城和欢都,正通过三年前建的商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什么买卖?又是人口贩卖?”商归眉头一蹙,如欢都一般?
“比人口贩卖,更加的消磨本国百姓意志,更加的不可控制。若是贩卖人口,严守边境便可。可若是那件事……”
老者摇了摇头,哀声道:“难啊!!”
“究竟是什么事?”商归疑惑地问起,“竟让你和路闫先生双双道难,且这般不管不顾的用自己的孩子入局?”
“三年前,或者说是在四年前,路闫得知了这件事,他以身尝试,却发现自己一但沾染,便陷入泥潭再也出不来。是他首先发现了这件事的可怕之处,也是他来找到我,告诉我原委,让我千万别相信沈一正,别相信朝堂里的人,因为一但沾染的人,都将成为纪明昌的卒子!他让我一定要帮助殿下!后来……他苦求着路林这个可怜的孩子杀了他!”
“求路林杀他?”
老者含泪的垂下头,“让十五岁的路林杀死自己父亲,以此用来敲开欢都的门,也让路闫解脱,留一个赤胆忠心的身后名。”
“究竟是什么事,竟把你们两人的两世都牵扯进去!宁死,宁愿遭受唾骂也要如此?”
“是……”
……
北风卷入老者的房间,吹熄了他房间里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