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丝毫顾不上疼痛,依旧是往那匣子的方向扑去。
他倒在地上,伸长了手,然而那枚精致的掐丝珐琅匣子落到了他的指尖。
又“咯噔”了一声,弹到了地上,翻滚了几圈。
魏陵公立马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手忙脚乱的爬起。
他急匆匆的拿起与盖子分离的匣子,拿着那盛满膏体的匣子。
他看着里头嫣红的膏体,凑在鼻子下方嗅了嗅。
“胭脂?”
发现自己被骗了的他,当即发狠似的抬手把这个匣子往地上一砸,冲着商归怒吼道:
“溯洄,你骗我!!”
而商归此刻正取出巾帕,抬手捂住林绾绾的脖颈,“母亲。”
林绾绾抬眸瞧了一眼素日里冰冷的孩子,此刻难得有些紧张,她冷笑了一声,从他手中接过巾帕,自己捂着伤口,往边上走去,“处理好你的事。”
“是,母亲。”
商归微微恭敬的颔首,随后看向又要拿起地上匕首的魏陵公。
然而高萱可不会这么容易让他拿到,她两指快速地从腰侧布囊里再次夹出一颗石子,对准地上的匕首快准狠的一弹。
见到匕首又被石子打远了,魏陵公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吼了一声,癫狂地往高萱这儿冲来。
站在屋檐上的高萱身边的剑侍本想下来护主,却看到商归瞬间来到魏陵公的身后,抬手往他后颈处一敲,便又缓缓地坐了下来。
“宫闱禁地,谁让你在屋檐上的!”闻讯而来的宫扶言,瞧见这个小子拿着武器又悠然自得的坐下,忙瞪了他一眼呵斥。
底下,商归隔着衣袖抓住已然昏厥的魏陵公,高萱则是朝着这个小子高声呼喊:“虞敬,下来!”
剑侍本不想搭理宫扶言,却听见了高萱的唤声,便脚尖一点,与宫扶言前后脚落到了地上。
商归将他的父亲交给一侧的宦官,吩咐他们这次看好了,不准他出来。
而另一边高萱一把抓住那个懵懵懂懂的剑侍,“虞敬,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在宫外等我么,你怎么进来了!还跑到宫闱的屋檐上去了,你是想我死么?”
虞敬垂着头,委屈地说:“先生说了,让我贴身保护你,何况我也不是魏国人。”
“你不是魏国人,但我是魏国的官啊!在宫闱里我能有什么危险,还需要你上屋顶!”
“先生还说了,若能把你撬动带回楚国,那我就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