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气息稳定下来,温眠抬起埋着的脸,沈叙轻柔帮他拭去眼角的湿润,指尖接触皮肤,带来些许痒意。
“我只是想到了刚刚的对话,好像在说遗言似的。”在沈叙的再三好奇下,温眠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所想。
沈叙立刻就皱起了眉,“呸,不吉利的话要少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的。”
虽然他平时总是不着调男大学生的样子,但正经起来看着人时,那双眼睛好似有种魔力,让看它的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安心,平静。
“知道了,哥哥。就是突然想到这个,不会再说了。”明天还没到来呢,他们就想着死啊死的,还说起了真死了怎么办,这样看还真的挺不吉利的。
知错就改的好宝宝。
等温眠再次分出注意力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驶进了医院,沈叙抱着他下车,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天色早已暗了下去,房间里开着灯,桌上放着一束不知是什么时候新换的橙色宫灯百合,花语是祈祷。
只是今天的病房有些热闹,温正言,温灼,爷爷,温时越,连害怕让温眠看到伤心的夏挽音也在沙发上坐着。
看到沈叙抱着温眠回来,温爷爷立马招手,“小羊回来了,快过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然后温眠就在怔愣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坐到了正中间,被大家围着。手被爷爷牵了去,老人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挂慈祥和蔼的笑。
温眠也微微笑起来,带着看到亲人的喜悦,好多天没看到爷爷了,还怪想的。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亲人了。
不过过了开始的喜悦,温爷爷又愁苦起来,小羊待在医院这么多天,一定吃了不少苦。
“瘦了,也憔悴了,孩子你受苦了。”话语间的心疼简直是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