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华看黄梨花离开,想到她刚才说得话,神情疑惑:
闻风还会因为他而对黄梨花生气?他往日可没那么仗义。
......
江城地界。
左也和林深过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犹记得当天刚到江城的时候,城内一股死气沉沉,摆摊的商户几乎没有,放眼望去的农田也都长了杂草。
那些被水泡过的房子,在洪水退去之后留下了裂痕,但是里头却还是住上了人。
街上的乞丐比普通的行人还多。
尽管林深和左也已经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但是华贵的衣裳,一眼看上去便是好料子,那些在角落里还一副等死的样子的人,眼睛一下发了光。
若不是护卫在旁侧,恐怕两人还未走到当地县衙,身上就被扒光了。
但是到县衙之后,里头的情形却出乎两人意料,里面的官员准备了酒菜,这对于左也和林深来说,本来是及其平常的一顿饭,
但是这可是在流民遍地,乞丐满城的江城,物资极度匮乏。
莫说一桌子的好菜好肉,这上等的女儿红又是哪里来的?
看着一桌子的菜,两人对视了一眼,隐隐知晓这里灾后重建为何如此困难,想来,这地方官也是有很大问题。
那官员似乎知道了左也和林深的意思,之后的几天不再好酒好菜,只是普通的家常饭菜,有时候还只提供了馒头,以显示衙门的拮据。
左也不满地对林深说道:
“这个县令恐怕就是个贪官,我之前偶然看到了他家衙役从后门采买了很多菜肉进来,却成天同我们说什么没有大米了,没有小面了,那些百姓日日在外头喊饿,他倒好,日日躲在屋里大鱼大肉!”
“就连现在施粥的大米都是嫂嫂之前给我们运过来的,他江城县令一副要米没有,要命一条的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
说到这,左也气愤地拍了拍桌子,一脸愤愤不平。
林深相比左也淡定许多,只默默喝了口茶,问道:
“你这两日外出暗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还能看到什么,沿街都是乞讨者,上次还被偷了钱袋,我追过去,那人家中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一个瘦的跟柴似的耄耋老人,还有一个因为重病无法给孩子喂奶的妻子,那男子看到我追到家中,把头都磕破了,我愣是没拿回钱,还倒贴了一些米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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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左也眼眶都有些泛红,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却不自觉地带着同情。
林深难得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将一张地图拿了出来,左也看到这个眼睛突然一亮:
“你怎么拿到这个的,之前县令不是说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