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这字笔法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下笔有力而入木三分,微臣即使再练上几年也无法望其项背。”
皇上听到林深的话哈哈一笑,说道:
“你倒是比你父亲谦虚。”
林深顿了下,身子往后退了退,继续拿起墨条研墨。
皇上似乎很喜欢他这般进退有度的样子,说道:
“当年,朕让你父亲看看朕写的字如何,他看了之后便说道还有进步的空间,朕便知道他是你在说朕的书法还不成气候,当年你父亲可是说话嚣张的很。”
林深身子紧绷了一下,随即又听皇上说道:
“但是朕喜欢,他说归说,还会教朕,朕如今的书法都是得了你父亲的教导。”
“父亲确实待人处事上会比较严苛。”
皇上看了眼林深,淡淡道:
“你同你父亲倒是大不相同。”
林深的手顿了下,回道:
“殊途同归罢了。”
“哦?”
“我同父亲都希望大越能够强大,百姓安居乐业,即使我同父兄的方式不同,但我们都是为了君,为了民,这一点从未改变。”
皇上沉默了会,在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些字后,说道:
“同恒王的往来也是为了君为了民?”
林深的墨条一下掉落出去,他连忙拿过旁边的帕子擦拭,随后走到大殿中间跪下:
“是。”
他已经做好了皇上知道此事的准备,兴许皇上早就知道了,只是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摊牌,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摊牌,他想是因为恒王有动作了。
皇上也没生气,只语气有些微凉:
“你是想一臣侍二主?还是说你是恒王派来朕身边的细作?”
林深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微臣登科,进入翰林院,一心为的只有大越,侍奉的君王只有皇上一人。”
“我同恒王,是兄长走投无路时,恒王出手相救,待我长大后协助恒王避免莫家的探查追杀,算是报恩。但是,恒王从头到尾都没有让我做过任何对不起百姓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我对于他的作用不过相当于一个护卫的作用。”
皇上能查到他同恒王的事情,自然也能查到当年兄长同恒王做的交易,不如由他亲口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