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还小,他什么都不懂,不该死。”
苏依依神色肃穆,伸出三根手指。
“我苏依依指天发誓,若陆宏朗能降,必免其九族之刑,但国法不可违,陆宏朗,必须死!”
吴奚凤鼻子一酸,低声哭泣。
“好!我答应你!”
——
翌日。
知府衙门。
谢墨玹高坐上位,睥睨看着底下的宋纪文等人。
宋纪文虽跪地拜着,眼珠子却咕噜咕噜转动。
“二皇子亲临,微臣惶恐,不知二皇子此次驾临,有何要事?”
谢墨玹挑眉:“怎么?若是无事,本皇子就不能来了?”
“那自然是行的!二皇子舟车劳顿,微臣在后院已准备酒菜,二皇子用过膳后,便可歇一歇,微臣已将二皇子住所准备好……”
“混账!”
谢墨玹怒目一凛:“临北已经乱成这样,你竟还想着吃喝?!说!临北旱灾到底是何情况,为何这么久了仍有旱情!”
“二皇子说笑了……”
宋纪文指着外头的雨,装傻充愣。
“这雨下了好些时辰了,临北哪来的旱情?若是有旱情,又岂会下雨呢?”
谢墨玹眯起双眼,眼神凌厉。
“莫要在这跟本皇子玩这些虚与委蛇的马戏,本皇子不吃这套!宁安药房私屯草药,再将本来廉价的草药以高价售出,甚至售出的草药内还参了大半树皮,如此丧尽天良,该当何罪?!”
底下的人却是不慌不忙,面面相觑。
谢墨玹淡淡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宋纪文身上。
“宋大人的侄儿,好像就是宁安药房的幕后东家吧?”
宋纪文用力一磕。
“二皇子明查,宁安药房的东家姓沈,可不信宋!”
“我家小侄从前确实与姓沈的关系甚佳,但自从知晓他售卖假药之后,便再也不与他来往,那姓沈的草菅人命,早已被微臣关押,宁安药房也早已封禁,又岂会与我家侄儿有关呢?!”
苏依依暗叫一声不好。
这些人只怕早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