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贺允见曲轻歌依旧沉默不语,以为她仍不放心,便再次保证道:“姐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赢的。我不会让那小子一直缠着你,我知道你带着他其实也有压力。”
曲轻歌闻言,心中一暖,她知道小弟是在为她着想。她轻轻拍了拍曲贺允的肩膀,柔声道:“其实,我并没有觉得卓小世子是在缠着我。虽然他确实有时会闯些小祸,但我也并没有把他当成累赘。每次看到他一个人时,我都会想到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所以总会多心疼他几分。”
“带着他出门确实会有些压力,但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他在围场的表现也还算听话,不是吗?”
“那姐姐听闻我与他的赌约后,面色一直凝重,仿佛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曲贺允对此颇为不解,心中暗自揣摩着,难道自己的话语触怒了姐姐?
曲轻歌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曲贺允道:“小弟,你可知你与他说,若是闯祸我便去他府上替你求情,这话何其轻率?卫国公夫妇虽对我颇为关照,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能随意插手他们家的事务。这其中的分寸,你可曾想过?”
曲贺允听了这话,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姐姐,我知错了。但我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想让你开心些。我惹你生气时,季姐姐替我向你求情,你并未怪她多管闲事。我不过是想效仿她,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
曲轻歌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但面上仍保持着严肃:“小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关乎礼仪与分寸,不可轻忽。不过,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曲贺允见姐姐并未真的生气,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见疹子已经消退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他心中一喜,抬头对曲轻歌道:“姐姐,你看,我的疹子都快好了。既然如此,我便不回京了吧?”
曲轻歌看着曲贺允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软了下来。她知道,两年一次的春猎对于曲贺允来说,无疑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若是此时让他回京,他必定会心生不满。于是,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不回京就不回京吧。有我在,你的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你好好玩,开心就好。”
曲贺允闻言,顿时欢呼雀跃,仿佛得到了什么极大的奖赏一般。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姐姐,那我们快些回围场吧!”
曲轻歌看着他那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呀,若是读书时能有这般积极,那便更好了。”
曲贺允闻言,苦着脸道:“姐姐,你就别在我开心的时候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身上的疹子还没完全好呢,也算是个病人。你就对病人温柔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