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西站在覃郁面前,悄悄向后面伸出一只手,包住覃郁紧紧攥着的拳头。
他已经站在不远处,听覃郁母子的对话很久了,也大致了解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应该是覃郁小时候,她的母亲抛弃了他,离家出走。而现在她母亲又嫁给了一个有钱人,想要接覃郁一起去国外生活。
显然,覃郁并不愿意。
“呵,因为钱而抛弃了孩子的人,不是您自己么?到了现在,您又有什么资格对覃郁说这种话呢?”
“你……你是谁?”
“我是覃郁的老师。”
宋砚西不卑不亢地说。
“呵,还真是老师?不过这里不是学校,我和我儿子讲话,也轮不到老师来管吧。”
“呵,儿子?您真的有把覃郁当成儿子么?请问覃郁躲在公寓,一个人吃馒头和咸菜的时候,您在哪里呢?他躺在医院里被急救,差一点就失去生命时候,您又在哪里呢?”
董婉秋被宋砚西的话给弄懵了。
“你说什么?吃馒头咸菜?还有……急救?!你说小郁被急救过?!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覃郁也站在原地愣住了。
急救?这说的应该是上次他海鲜过敏被抢救的事,不过吃馒头咸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会又是胡管家乱说的吧……
宋砚西哂笑一声。
“呵,果然不知道这些事么?不过这也不奇怪,您似乎从来没有给覃郁打过电话,也从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
董婉秋:……
她确实没给覃郁打过电话,那是因为覃郁根本不接她电话啊!她只能通过胡管家找覃郁。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您很早就离开了覃郁,他应该是和父亲一起生活的吧。既然早就做出了选择,何必现在又来打扰他的生活?况且,还一口一个亲生母亲,对覃郁进行道德绑架!可是为了钱而抛弃覃郁的,不是您自己吗?!”
董婉秋只觉得快要被眼前的人给气疯。
“为了钱?呵,我和他父亲离婚,是因为那个男人有了小三!”
“呵?小三?”
宋砚西哂笑一声。
他记得覃郁的学籍档案里,写的母亲的职业,是保姆。再看这女人穿的袒胸露乳的,八成也是靠着这副姿色,勾引的主人吧。
“您自己不也就是个保姆么?您的做法,和小三也没什么区别吧?”
“保姆?!”
董婉秋一双杏眼,此刻瞪得比牛眼还大!
两个圆圆的鼻孔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哈哈哈哈!”
覃郁听到宋砚西的话,仰头大笑一声。董婉秋一直就是个强势的女人,此刻被人说成保姆,估计要被气疯了。
覃郁反手握住宋砚西的手,弯起嘴角。
“宋老师,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