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只是摆了摆手,没跟他再多废话,转而开始发挥专业征收大师的素养,来评估房间里的各种有价值的物品。
客厅,已经被打的一团稀巴烂了,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东西。除非把地板抠走,不过一楼的那个暴力的机械女仆恐怕不会太乐意。
厨房,该说这家人平时是根本不做饭吗?冰箱里,橱柜里,但凡好像能存放东西的容器里面都是空的,很难想象这家人平时到底是吃啥的(冰箱等大件电器是房东的财产)。
起居室,放在地上的有一套铺盖,只不过当外人拎起来时,却闻到里面隐隐约约有股大叔特有的臭味,简称臭烘小被。总的来说,一般没什么人会要这种东西吧?
厕所......
沃伦看着自己手中的半卷卫生纸,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正在挖鼻孔的银时,有些欲言又止。
“那个银时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国家,没有被称之为低保之类的东西吗?”
“哈?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挖鼻孔的银时,一脸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
沃伦握着手中那半卷卫生纸。一时之间,手臂都有些颤抖。
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愤怒?绝望?羞耻?
不,准确的来描述此刻沃伦的心情,差不多可以说是一种相当麻木的状态。
“呵呵....”沃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且不说自己小队三人此次行动,已经是亏到赔裤子的铁定事实。
就说自己这一趟,抄家所获得的收获仅仅是半卷卫生纸,这要被传回天界去,自己所在的这个名叫血色天使的小队,估计可以当场解散了吧?
最起码,会被那些同为征收者的同行们,嘲笑个两三百年的样子吧?
“呐,我说金闪闪大叔,你怎么站着一动不动了?如果可以的话,拜托你把那卷卫生纸先借我一下,我这会儿肚子有些不舒服。”
倚靠着门,正挖鼻孔的银时弹了弹手指,刚才脸上那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表情则已荡然无存,整个人现在是一副大叔般的无所事事模样。
“那个啊,刚才我们可是说好不能反悔的,你能在这房子里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尽管拿走好了,记得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家找麻烦了啊。”
银时打了个哈欠,顺手拿过了还僵立在原地的沃伦手中的卫生纸,把对方推开了门,舒舒服服的坐上了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