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泛着密密麻麻的痛。
陆萱很难过,很不甘心:“父亲糊涂,澹台家和谢家是前车之鉴,他竟还这般不知悔改。”
她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若她是男儿身,就能接下陆国公府的权柄,替陆家遮风挡雨,绝不会干搜刮民脂民膏的蠢事。
但她偏偏是个女儿身,满腹才华却不能参加科举,精通琴棋书画只为了取悦男人,只能用美貌和身体来换取帝王的宠爱。
终其一生,都靠着男人的怜悯苟活,实在心酸可怜。
“小棋,当女人可真苦啊...”陆萱长叹一口气,绝望慢慢萦绕在心头。
小棋眼圈泛红:“主子,您先把药喝了。太医说您身体亏损严重,若是不好好喝药养伤,怕是活不长。”
蓦地,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陆萱刚满两岁的儿子跑进屋子里,李承珏歪着小脑袋:“母妃,母妃喝药药。”
陆萱眼泪再次滚落,无声无息。
她摸摸儿子的小脸:“好,母妃喝药。”
陆萱知道她根本救不了陆家。,她现在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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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大乱平定,云州官员死的死,贬的贬。陆国公意识到大事不妙,在幕僚的建议下,连夜进京拜见李元景,磕头认错。
犯错就要付出代价。
陆国公强忍着心痛,把万亩良田和几个重要的码头关隘献给朝廷,又双倍补缴三年的赋税。
一番自割大腿肉的行为,换来帝王的暂时宽恕。
陆国公大汗淋漓从宫里出来,几乎虚脱,他乘坐马车返回云州,一路上气得几乎咬碎银牙。他仔细算了一番,为了保住陆家,他前前后后向国库交了六十万两白银!
陆国公双眼通红,想到李元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恨恨道:“毛头小子,羽翼刚丰满,竟把刀挥向自家人。”
他对李元景很不满。
可偏偏,李元景手握兵权和财政大权,地位稳固。陆国公很难将他从皇位拽下来。
陆芸也坐在马车里,她望着满脸恼怒的父亲,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陆芸温柔开口:“父亲,姐姐刚没了孩子,身体欠佳,女儿想进宫照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