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张铁偶尔听到一个词儿,叫“领石之人”,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听到这里,张铁才恍然大悟,这是太夏民间对官员的“雅称”,下州最低的从九品县令一年也有一石,也就是2400金币的收入,看来这太夏的官员果然过得滋润。
不过太夏官吏秩俸虽高,整个太夏,无论何人,上至三公,下至亭长,其在任之时的家产家资都需申报备案,太夏对贪渎受贿之官吏的处罚也极重极严,对贪渎官吏的处罚,就是罚其“吞金”,贪渎受贿多少金币就罚其吞下多少金币,不死则不究,如死,则罚没家产,其子孙后辈三代不得入仕,举报者则可获得其其举报官吏贪渎受贿的所有份额的财产,也因此,在太夏,敢贪污受贿10个金币以上的官吏,都是凤毛麟角脑袋进屎之人,一州之地一年也找不出两个人。
看到张铁不说话,那其他人还以为张铁嫌少。
“这幽州刚刚升格建制,大人的俸禄的确低了一点,不过大人现在还年轻,前途无量又威名远播,有大人镇守幽州,这幽州近邻宵小奸邪必然如履薄冰,不敢稍动,幽州治安风俗平靖,上考若得好评,这督护府甚至是朝廷之中,还有年功犒赏赐下,那年功犒赏一般都极为厚重,秩俸数倍者为常有之事,甚至还有奇珍异宝,属下等跟随大人,也可以沾光!”
……
只是在幽州城的廷尉寺中打了个蘸水,第二天,张铁就离开了幽州城。
这廷尉机构在太夏已经存在了百年,这百年之中,这个机构的一切制度章程早已经成熟完备到了极点,其日常运行,一切都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自成一体,就算张铁不在,幽州廷尉寺也可以照样运转。
作为幽州廷尉,张铁原本还掌握着这一州之内的廷尉机关的诸多官员任命大权,但张铁对此也没有什么兴趣,而且自己身边也的确没有什么需要安插的人手,所以,张铁也就把这事丢给怀远堂的家主和长老们去操心了,那廷尉寺中的各级官员,无论是来自家族内部,或者是与幽州各个豪门家族妥协交换,甚至是在民间选拔人才,对张铁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他相信,这种事情,怀远堂一定会为自己考虑好的。
爱权之人或许会为这种事情绞尽脑汁的筹谋计划,但张铁其实不算爱权,他更知道,对一个骑士来说,最大的权并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来自于自身的实力积累,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时候幽州刺史之争刚刚尘埃落定,整个幽州,一切才慢慢走上正轨,张铁估计着,这廷尉寺中,也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面,在给廷尉寺定下了几条规矩之后,张铁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坐着飞艇,返回金光城。
……
14日中午,张铁乘坐的飞艇刚刚离开幽州城……
“禀告家主,穆神长老刚刚已经乘坐飞艇离开了幽州城!”刺史府的明堂之中,一个来自怀远堂的刺史府中的官员俯身向张太玄报告道。
“嗯,知道了!”张太玄面色不变的说了一声,放下手上正等待他批执的一份官文,淡淡的问了一句,“穆神长老昨日在廷尉寺中有什么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