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境不可能这么清晰。”
王守业将躲在他怀里哭哭啼啼的春桃拉起来,不耐烦地盯着她问: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三具尸体?还是有两个能喘气儿的?”
春桃本来就不情愿地被拉出少爷温暖宽广的怀抱,又被用这种语气问话,是有些不满的,可是见着少爷那亮晶晶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回答:
“好像,好像只有一个是死人,另外两个还没瞧,我就来告诉少爷了。”
“那送人来的几个泼皮,大家说是有人认得,还说了几句话”
春桃有些害怕起来,少爷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说了什么?是不是周家人警告?啊?你快说!”
王守业难得地失控了,抓着春桃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春桃吃他这么用力一抓,痛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强忍着痛,她期期艾艾地说。
“周家警告了,说这只是个教训。”
王守业听到这里,就放开她,大步走出去。
有些事情,他还是要亲眼确认一下。
春桃落在后面,禁不住小声地抽泣着。
方才少爷抓着她的肩膀处,已经留下了一道道淤青。
她向来都是少爷的贴身大丫鬟,自幼就知道自己是少爷的人,将来肯定是房里的侍妾,按照惯例就自觉高人一等,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和善的少爷,突兀地显出几分煞气,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山贼土匪,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无意间吓坏了一个怀春少女毫不自知的王守业,更不会因为一个丫鬟的心路而停下脚步。
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摆脱王家面临的种种不利局势,哪有闲工夫陪着一个丫鬟玩什么风花雪月、公子风流?
也许没有重活一次的经历,那个不成熟的王守业会在乎。
可是重活回来的王守业知道,那些都是虚的。
没有权势,没有财富,没有武力,就撑不起这偌大一个王家。
正快步走着的王守业,还在盘算着一件事。
“我家的护院太废了,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教头根本没有好好用心教,欺我年轻,就开始糊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