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木子云几人绕着徵羽城外围转了没多久,那男人又找了过来,恭敬道:“诸位,我们家老爷有请。”
木子云拿了主意,带着伙伴跟着男人进了城,不过这一次他们走的却是另一条清闲的路,小路直通城主殿房,约莫半炷香过后,就到了地。众人被领进了门,接着便在偏殿中见到了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修为不高,但身上琳琅满目,恨不得将全身珠宝都挂在脖子上。
男人请木子云几人入座,还特地强调了一番,那桌椅是晶木的,茶壶是天竺石的,茶叶是羡鹤,连泡茶的水,都是玄渊的。众人尴尬坐着,喝茶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休兵倒是大大落落的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喝完还道:“嘁,一股子青菜味,好喝吗?”
男人笑而不语,接着问道:“听闻诸位遇到过小女,可否与我说说细节。”
铃铛便再把那故事说了一遍,男人面上有些抽搐,似是自我安慰道:“这琴起花开,倒不是谁都能做得到,可终归是有人能做到的,那故事里的女人虽与小女有些相似的习性,但....不该如此。”
木子云说道:“我们只是碰巧遇到过这么个故事,不是就不是吧,而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就不叨扰了。”
木子云刚一起身,却突然愣住了,他看到男人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竟与葛远给他们看的那副十分相似,只是这一副画并不仅仅用线条勾勒,而是涂了彩墨的,然而其效果并无偏差,木子云依然能看出狐狸和兔子两种模样。
木子云指着那画,问男人道:“劳烦您指教,那究竟是狐狸还是兔子。”谁料男人听后忽然古怪地看着木子云,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问道:“你多大,可有三十?”
“当然没有,二十出头。”木子云回道。
男人侧过身子,看着那画,说道:“不足三十,应该还没有分神之术,平常资质的话,五十能分神也不错了。”
“什么意思?难道能不能看出画的模样?还需要道行?”休兵耸着肩膀说道,“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只兔子,又一眼便能看出它是狐狸,再一眼,又能看出它是....”
还没说完,休兵便不说了,因为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木子云问道:“除了狐狸和兔子,你还能看出什么?”
坐在晶木椅子上地男人,给后方人物使了个眼色,接着忌惮地望着休兵,哪料道休兵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嘻嘻地模样,说道:“嘿嘿,我偏不说,都看不到,那我也看不到。”
风筝问向男人道:“请您指教一下吧,那幅画究竟有什么门道,我只能看到一只兔子。”
“能看到一副模样,才是正常的”男人说道,“那一是流传了不知多久的鬼画。”
“既然是鬼画,你会把它挂在自己房中?”杜小月说道,“哪里有鬼?”
男人呵呵笑了几声,不慌不忙道:“我们生意人呐,有的是心眼,可最怕的,也是对方的心眼。这幅画准的很,心里有鬼没鬼辨的一清二楚。”
木子云面上有些不悦,回道:“我们初次见面,并无交集,我对你...没有兴趣。”
“少侠误会了,此鬼非鬼,此心非心。你们心里有鬼也好,没鬼也罢,只要不跟我谈生意,都好说,可...这位年轻人一下子至少能看出三幅模样,我这心里呀....安稳不下,小女...不是落在你们手里了吧。”男人的面上已经出现了戾气。
木子云冷视他一眼,说道:“荒谬,告辞。”
屋外聚集了不少人,铃铛回头去,不屑道:“我说大叔,你不是想拦着我们吧。”